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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娘說:「她們那兩個,沒這事也有別的可煩,太太不必放心上,不如就說是小子們打鬧不當心撞了她,沒人成心害她不就完了」
郗氏看著她慢慢說:「冬娘,這是……我自己的家。」
冬娘聽了慢慢反應過來,大窘,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她又不是咱家的人,還惹了一身麻煩,犯不著為她主持公道,有人想除掉她我們只看著就算了,太太平常忙,哪還有精神管這種事」
郗氏聽了只覺得不舒服,不由得想起劉夫人走前那句:「你身邊這個媳婦有點膽子太大了,小心日後壞事」當時沒往心裡去,這時候卻覺得有點深意,便淡淡道:「所以,你若敷衍或是矇蔽我的話,我可就更累了」
冬娘聽了臉上紅白一陣,她在郗氏身邊這麼多年,許多主意都是她出的,確實也有惹出麻煩甚至弄巧成拙的,但郗氏好像從來沒計較或懷疑過,她也不是不忠心,她當然不會害主子,但靠著郗氏這個孟家後院的二號人物,忍不住利用她的權力達到些自己的目的,有時是辦事,有時只是出口氣而已或掙個面子。
當下里又怕又有些委屈,眼眶紅了,「太太疑我嗎?這麼多年我是怎麼護著你幫著你的,你都忘了?」
郗氏擺一下手,「別多想,我就事論事,你去把人叫來」
……
已知郗氏許她不用出去過節,孟柿心裡安定了不少,而當她聽說,孟蟬雲特地過來「看望」時,就知道一場戰鬥又不可避免了。
孟蟬雲不但自己來了,還拉上了郗氏和滿穗,宋氏沒來,孟柿推測,她終究是不好意思的,而且為了推卸責任,還不知怎麼跟孟蟬雲說的呢。
她只有眨兩次眼的時間來決定該怎麼面對她們,若說傷重的話,孟蟬雲必定會藉機指責郗氏,說她管家不利,縱得下人行兇。
傷輕的話,她又為什麼不能出席宴會呢?
所以她果斷掏出帕子開始咳嗽,蘆花婆立刻從藥箱裡掏出一瓶止咳藥給她,小北手忙腳亂的把人迎進來,孟柿猛灌了一口,嘴裡還帶著川貝的氣味給來的人一一請安。
蘆花婆愁眉苦臉的說:「著涼了,咳了兩天,不然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都該去的」
孟蟬雲從進來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孩子變了,以前的桂小伴眼神戒備閃躲,總是一副怕人看不起她的樣子,今日見了竟如此坦蕩,頸脖似天鵝般優雅,行動也十分得體。
是誰改變了她?
「舅母這一向可好?」
她看著雖嬌弱,卻像尊水月觀音般坐在玫瑰椅上。
「我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兩個姐姐也都孝順,唯一一個叫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怕你在這裡過的不好,怕有人欺負你,你舅舅地底下怪我……」說著掏帕子擦眼睛。
「結果你看看,還真就弄傷了,過來,讓舅母看看傷得重不重?」
說著上前就要拉她的袖管,孟柿立刻連咳八聲,孟蟬雲果然駐足,蘆花婆忙道:「大姑太太休要掛唸了,破皮的地方結痂了,骨頭也用夾板固定著呢,我每天給姨娘上藥,再清楚不過了,你放心」
郗氏站著,斜眼看著孟蟬雲的一舉一動。
孟蟬雲嘆口氣坐在孟柿對面,又看一眼郗氏說:「哎呀,看來青州的風俗是同蘇州不一樣,從沒聽說從相公房裡拉了人往兒子房裡塞,我算是開眼界了!」
郗氏皺眉道:「大姑還是先弄明白了再來興師問罪,桂小伴可是老太太送給成哥兒的,與我什麼相干?我才不同意呢,架不住老太太非要給,她寵她大孫子有什麼奇怪的,你也別話裡話外青州蘇州的,這就是你孟家地裡長出來的風俗,快別連累了蘇州別人家!」
孟蟬雲哼了一聲,「你少拿老太太當擋箭牌,要不是你尋死覓活不許我弟弟納妾,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