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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問孟柿,「四小姐是想同三小姐住一塊兒,還是住到旁邊原來大小姐的屋子?」
孟柿還沒說話,大祖母笑道:「這還用問,肯定兩個擠一塊兒,我也是打小姑娘過來的,最喜歡和姊妹們睡一張大床了!」
孟柿道:「我和三姐姐一起吧,不過,三姐姐睡覺不許磨牙!」
孟杉用手捶她,「就磨就磨!」
到了第三進,大姨娘對身邊的丫頭說,「你們帶七爺去競自園,正房都收拾好了,進去幫著提東西,若發現缺的,立刻來找我要」
又對瞿大姐說,「之前沒料到來的是女大夫,原來安排的東廂房,那就麻煩你跟我住吧!」
瞿大姐走了這一路一站的還沒到,已經煩了,大手指著東面的屋子問:「東廂房是不是這兒?」
大姨娘點頭,「我就住這兒!有個屋頂就行,用不著把我當女人」說著自己背著藥箱就去了。
聽了這爽脆人的話,大姨娘說:「那就聽大夫自己的意思吧,反正都是準備好的」
終於到孟杉屋裡了,大房嫡女究竟不是吃素的,比之孟柿的院子要大上不少,原來屋裡候著的丫頭早打了水來,銅盆裡飄著茉莉香,兩人忙著解披風換衣裳,再洗臉洗手。
大姨娘交代一個系赭紅腰帶的媳婦幾句話,就去伺候大祖母了,媳婦託著手進來問,「兩位姐兒就在這院裡吃點飯,吃完了再去見太太」
孟柿問:「請問七爺和大夫在哪兒吃?」
媳婦答:「四小姐放心,也在他們院裡吃」
大房的飯菜比自己家裡的更鹹一些,但菜色是很豐富的,孟杉一坐下來就到處看:「咦,怎麼沒有五香蠶豆泥?我一路上想著就要吃家裡的蠶豆泥」
蠶豆泥當然不是什麼名菜,只是大房廚子自創的土菜,媳婦聽了叫來一個丫頭,「去跟馬嫂子要一碗,少放蔥」
又對孟杉道:「有!想著是上不了檯面的菜,才沒端來」
飯後,孟杉對那媳婦說,「你不用拘在這裡了,我自會帶著四兒過去」
轉頭對孟柿說:「咱們去接了七爺和瞿大姐一起去看我娘,這時候她應當是醒著的。」
還是那院子,卻還沒有張滿灰布帷帳,到底大祖母在家,方姨娘還是不敢的,但是醋燻的味道還是能聞得到。
院門口站了三四個丫頭擁著一個長臉彎眉大眼的娘子,頭髮梳的精緻,首飾華麗,黑色底子繡百蝶穿花罩紗衣,腰身妖嬈,很是顯眼。
不用問,定是管家的方姨娘了,她整個人有一種潑辣市井氣,同她熱烈的五官配的相得益彰,也算是好看的。
瞿大姐打了個飽嗝,壓根不管她是誰,就說:「根本用不上醋燻!以後不用燻了!」
方姨娘抿唇快速打量了她幾眼,「這個是誰……大夫又是哪位?」眼光拐到鄧括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收斂回去好生的問:「是閣下麼?」
鄧括看她一眼,指著瞿大姐說,「是她」
方姨娘看向瞿大姐的眼光便多了挑剔,「醋燻的法子我是從家裡老人那裡聽來的,說可以防疫蟲的卵」
瞿大姐仰頭大笑幾聲,「胡說八道!誰說她得的疫症,疫症哪來兒的蟲卵?你家老人是樹妖還是蟻王,活這一把年紀說的話也太可笑了!」
方姨娘臉色很是難看,她看瞿大姐這種人既頂真又直爽,只能忍了一口氣道:「以後不燻就是了,你也用不著這麼擠兌……
我家太太也不知午睡起了沒有,我先去問問,家裡水磨盤似的找大夫來看,都說醫術高明,看完了又都沒有起色,倒累得太太總要起身見人,又要望聞問切的,其實對病人不一定好……」
孟杉聽了臉上掛不住了,這話不但貶低了瞿大姐,還連帶著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