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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撫著那畫:「沒想到竟是在這裡……」
江單望著那畫,這畫畫工得好,就是他一個行外人,瞧著也覺得是好畫一幅。
「這畫上的是一年一次的七月祠會?」他問。
「嗯。」葉青應答。
江單頗有疑惑:「這七月祠會一年一度,我也曉得,不過…這畫上的祠會甚是熱鬧啊,這幾年我還未見過如此熱鬧的。」
葉青想了一下:「看那畫上有著期日,那一年的七月祠會是正好碰上柴妃封后,又是北方大豐收,先皇高興恩澤天下,大肆賞賜,至以那一年的七月祠會格外熱鬧,皇后繞城上廟裡祭香,不說是文武百官陪同,就是那些官家夫人女子皆要一起陪同的。」
一想,便知道是哪樣的盛景,定是同那畫上的一般繁華。
葉青說著,嘆息了一聲:「也就那麼一次,長安許多年沒熱鬧過了。」
江單望了他一眼,葉青已是走開,對著這不大的密室繞了一圈,而後走進那裡室去,裡室只點了門口的一盞牆燈,很是昏暗。
「葉公子,關於這七月祠圖出現,這既是顧之恆遺物,又價值不菲,定是要稟明皇上定奪的,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出現,還請暫時保密。」
葉榮軒聽著連點頭,收起了畫。
「江大人放心,榮軒明白。」他將那七月祠圖捲起:「這等名畫,有幸見得已足矣,定不會出去亂說的。」
江單滿意的點了頭。
邊轉身走著,順口道:「長安近日怪事多連,鬧得人心惶惶,今日又出了這等事,這府裡安撫之事,葉大公子還得多多費心,傳出去流言事小,就怕老百姓們又該惶恐不安了。」
葉榮軒將七月祠圖放在桌子上,轉身隨著江單身邊,應聲:「江大人放心,家父早間便吩咐下去了,不讓下人亂非議外言。」
「如此便好。」
江單覺得,這葉榮軒還是靠譜了些,比那葉相毅都沉穩,更別提那個不成器的二公子了。
兩人說著剛踏進裡室,便聽得裡室重重書櫃裡傳來葉青的聲音:「江單,過來。」
——
葉青那聲並不大聲音,卻在這密室迴音中顯得有些沉重。
江單同葉榮軒的角度正看見葉青站在那昏暗處,半個身子被黑暗吞噬,瞧不見神情。
「怎麼了?」
江單邊問邊走了過去。
在葉青身邊停下,隨著他的視線一瞧,方看到讓葉青的沉默的東西。
那是一具骷髏……正呈那坐姿的姿勢坐在那書櫃後。
在這昏暗中,顯得有些詭異。
但是……葉青看得並不是那具骷髏,而是……那骷髏旁邊的牆上那血紅色的字,令人心驚肉跳:「顧家未曾叛國,是王於顧家不仁,朝中臣於顧家不義。」
江單抿了唇,眉頭皺得很緊,密室裡是詭異的寂靜。
這也是為什麼葉青沉默的原因。
寂靜需要打破,江單垂了首,望著地上的那具骷髏。
他問:「這裡怎麼會有屍體?」
葉青和葉榮軒很默契的對那牆上的字不再關注,也反盯著那骷髏看。
葉青語氣微沉道:「這是顧家曾經的管家,叫顧歡。」
「你怎麼知道?」
葉青指了指那骷髏的手指骨掛著的一塊薄玉:「那是顧家身份牌,上面有著字。」
江單聽言,蹲了下去,去拿那骷髏手上的薄玉起來觀看,那玉很薄,幾乎透明,那玉上的字也十分巧妙,彷彿是雕畫上去的一般。
果真有字:「顧歡」
葉青又道:「顧家先夫人有那砌玉的手藝,生前更喜歡雕刻脆玉石,又特意給顧府裡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