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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宿走了過去。
宣修側過頭,看向鳳宿,「事情變成這樣,我作為主帥難辭其咎。若不是你與明歌及時趕到,恐怕……」
「你能有什麼責任啊?!」明歌打斷他,聲音帶了哭腔,「你冒死前往敵營還不夠??」
宣修斂眸,未語。
鳳宿道:「當時將士們去意已決,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宣兄不必自責。」
宣修聲音弱下來:「終是我連累了你們。」
原本是想把鳳宿喊來商議接下來打算的明歌改了主意,說:「現在不適合談這些,你好好休息,這幾日軍中的事情交由我來安排。」
宣修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明歌扶他躺下,然後轉身對鳳宿道:「我們先走吧。」軍中還有許多要事等著她下令。
「好。」鳳宿也與宣修打了聲招呼。
水離在一旁看得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之前明歌喊鳳宿過來,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鳳宿談的模樣,怎麼又變成什麼都不說了?難道當時並沒有發現異樣?
疑問沒有在跟著他們看望完許許多多傷員以後消失,反而更迷惑了。
明歌到底要和鳳宿說什麼,這都逛完整個軍營了……
拜託,鳳宿腿傷很重好嗎?
水離有點氣著了。
「耐住性子。」鳳宿傳音於她。
「有什麼好耐的?!你的傷連別的將士都看到了,她裝什麼看不到??」
說這話的時候,水離對明歌又a又颯的印象蕩然無存。
鳳宿看了眼水離,未語。
「你能不能維護一下自己的權益啊?」水離說完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是現代的話,於是改了改,「之前將士們不尊重你,你說沒關係,後來那幫人一股腦往敵營沖,你還要去救。現在好了,又為了他們白白受了傷,受了傷還不及時醫治。」
鳳宿:「別說了!」
水離沒想到他會因為自己維護他而兇自己,當場愣了愣。
「鳳兄,你怎麼了?」明歌立刻問。
「沒什麼。」鳳宿搪塞過去。
又是這樣。水離真的被氣到了。
「腿傷這麼重,我就不信你不痛!那好,我替你痛行了吧?」說完,她轉身就跑了。
連著跑了好久,沒人追她。
果然是她想太多,他就是那麼顧全大局啊,連自己受傷都可以置於腦後。可他又不是軒轅人!一個青鸞國的皇子,在這裡拼死拼活,她真的不懂。
原地,鳳宿眸色漸濃:「明副將軍太能沉得住氣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明歌利落轉身,直直地注視著他。
她應該早點察覺的,甚至到現在才發現還覺得不相信。
分明他是一個總能為了軒轅豁出性命的人,怎麼可能是青鸞人?
「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鳳宿早已料到現在的情景。
他在情急之下暴露了身份,明歌能夠到現在才說出已是給了他極大的尊重。
明歌搖了搖頭:「可我不相信。」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放眼整個天下,修真之人甚少,尋常的人也難以接觸到這些,而且修煉的門檻極高,只有極為純粹的青鸞血脈才有資格。
鳳宿:「為何不信?」
「你為軒轅將士做了這麼多,為了什麼?」明歌的視線落在他的腿傷上。她很早很早就想喊大夫為他療傷,但一想到他是青鸞奸細就斷了念想。
她猶豫,踟躕了一路,沒想出答案。
「我只是謹遵新帝的聖旨辦事。」鳳宿說。
「新帝?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