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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
「不用扶我!」
水離吭哧吭哧,爬到一半,腳突然抽筋了。
「啊啊啊……我死了……」
「救命!!!」
誒?好像有人撈了她一把。
和鳳宿四目對視的瞬間,水離剛鬆了口氣,哪曾想,下一秒,這傢伙就鬆了手。
啊啊啊!!鳳宿!你沒有心!!!
水離自由落體。
「砰——」
丟人。
好像是她自己說不用扶的……
「屋裡有客人?」大公子順著窗戶往屋內看了看。
鳳宿:「沒有。」
呈「大」字形倒在地上的水離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大公子察覺異樣。
果真沒人。鳳意沒再多想,把窗關小。眼看著就要進屋。
!
水離差點原地去世。
要不是鳳宿一個眼神提醒,她恐怕已經忘了自己是阿飄,大公子看不見她。
可是同時有兩個人,一個看得見她,一個看不見他,這感覺好彆扭啊。
這時候,鳳意已經進了屋,水離默默原地躺屍。
四下無人,鳳意開門見山:「這場大雪來得奇,聽聞前一陣新帝下了旨……」
比起鳳意,鳳宿並不那麼好奇,反應平平,內斂自製:「大哥,新帝是年輕,可你我到底是陛下的子民,深受福澤。」
「話是這麼說,可……唉,」鳳意直嘆氣,「你不知新帝登基後的那次祭天,天降異象,怕是神明有所不滿……」
鳳宿依舊不作反應,甚至過於冷淡了:「大哥,我整日閉門不出,已不聞不問朝中事許久。」
「你還是如此,無心朝中之事。」鳳意憶起往昔,「你若不是自幼羸弱,這般天資聰穎,定能……定能……唉。」甚是可惜。
「大哥不必傷懷,我有文墨相伴,此生也算安身立命。」鳳宿仍是自若從容,彷彿說的不是自己。收了那幅寫好的字,又鋪開一卷新的,開始研墨。
鳳意可惜歸可惜,還是很尊重二弟的決定,不再逼迫他,叮嚀了句注意通風便離開了。
水離在邊上,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感嘆: 「好可惜哦。」
話音剛落,鳳宿銳利的眼神掃了過來。
水離瑟瑟發抖:「我什麼都沒說!」
只要她的手捂得夠嚴實,美男就看不見她!
良久,屋內沒有動靜。
他竟沒殺過來。
水離慢慢把手指開啟,露出兩條縫隙。
「躺夠了嗎?」
他明明在揮墨寫字,沒有看她,語氣裡微妙的嫌棄卻是一點也不少。
卑微。
「躺……躺夠了……」
水離扶著桌子站起來,說得磕磕巴巴。
她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講起話來怪怪的。
他還在寫什麼,洋洋灑灑一大篇,水離看了兩秒就收回了視線,瞥見邊上有把椅子。
「我可以坐那張椅子嗎?」
還沒往前邁,她脖頸間一冷。危險降臨。
一把長劍抵住她的脖子。
水離訕訕:「不坐就不坐嘛,這麼兇幹嘛。」
想挪開劍身,手還沒抬起,劍抵得更深了。
「你是何人?」鳳宿那雙冷眸相對,直勾勾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般。
水離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下一瞬就看見了滴落在粉衣上的血珠。
「嘶……為什麼你能看見我,其他人卻看不見我……你不好奇嗎?」
「你是何人?」鳳宿不怎麼有耐心。此時劍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