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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是酒樓,一個是花樓。
雖然客人偶有重疊,可兩樁生意實在距離十萬八千里。
一時間蕭櫻也想不通兩者之間能有什麼牽扯。
「阿櫻……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大約百餘年前,前朝末帝年時發生的……
據說那幾年朝堂動盪,百姓民不聊生。
一年旱,兩年澇,一連三年顆粒無收。
百姓們流離失所,成群結隊的往大鎮逃生。
期盼著去大點的地方,能勉強填飽肚子。
後來逃荒的人群中,陸續開始丟小孩子,都是些四五歲的幼童。
後來有傳言,說是災民們易子而食……
先選了這些最小的孩子。
因為這些孩子留在身邊儘早是個拖累。
一旦到了保命之時。
什麼良知,道德都不足以約束人心。」
講到這裡,殷九明看向蕭櫻。
這是個悽慘的畫面。
殷九明每說一個字,都覺得有刀子在心肺裡攪動,悶生生的發疼。
「五哥請繼續,我不怕。」
被當成膽小鬼的蕭櫻再次覺得自己穿錯了地方,應該穿到一個七八歲奶娃娃身上,才好讓殷公子順理成章的小心呵護。
她這麼個大姑娘,實在有些無福消受殷九明的這份呵護。
「丟孩子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人們鬧得人心惶惶,有那些看重家中幼子的,十分上心的看護孩子,可丟孩子的事依舊層出不窮。
這便奇怪了……
很多當爹孃的是寧願自己餓死,也絕不會傷害自己孩子哪怕一根汗毛的。
後來朝廷介入調查……
最終查出了實情。
卻原來是一些富貴人,以看災民逃荒為樂。
這些人越來越貪心,覺得只是看著災民拉家帶口的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那噁心的趣味了。
於是……
他們想看他們痛失愛子。
想看他們發瘋發狂。
於是有人專門以糧食為餌。
網羅一幫十惡不赦之人,專司強搶孩童,然後暗中殺害,再次這些孩子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癮君子。
不是餓極才食人,有時候……
富極也會食人。」
殷九明說到這裡,蕭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樣醜陋的事,其實不止在災荒之年,也許風調雨順之年,也一樣會發生。
他們用一切手段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手法殘忍,絲毫不覺得傷人有錯,反而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生殺大權在握,掌握人們生死。
前朝的案子很讓人痛心,可這樣的案子,永遠不會消滅。
在人們看不到的角落,它生根,它發芽,經由罪惡之水灌溉,最後長成一株罪惡之花。
「別怕……
有我在,總不會讓人傷到你的。」
蕭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發抖,她不是害怕,只是覺得……
冷,很冷。
蕭櫻想像不出怎麼有人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他們便沒有骨肉至親?
他們的孩子是人,別人的孩子難道便是個物件嗎?
相殺便殺。
至於吃人,蕭櫻更加無法想像。
只是想一想,她便覺得作嘔。
「不是怕,我只是覺得遍體發涼,五哥,真的有那樣的人嗎?」
蕭櫻其實知道,答案是有。
她也曾見過殺人不眨眼的,覺得殺人如同殺雞殺狗般。
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