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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停泊的寶馬突然亮起了遠光燈。
它長久地鳴笛,急速朝著鬥毆的男人們開過來。周津塬站在路中間,躲也不躲。他眯著眼睛,如果她要撞死自己,他根本不屑躲。
那輛鮮紅色寶馬和他擦肩而過,兩分鐘後,警車的聲音呼嘯地響起來。
寶馬開到一個街區之外。
蕭晴在開車,她神經質地咬著自己的指甲,不停地問趙想容該怎麼辦。
趙想容剛才重新跑回到車上,拿起手機給蕭晴看。
螢幕裡就有兩個字:報警。
蕭晴恍然大悟,顫抖地報了警。這時候、趙想容顫抖地再次舉起手機,她定睛一看,上面寫了第二句話,醫院。
趙想容握著手機,她蜷縮在側駕駛座,鬢角被汗水濕透,長長的睫毛和眼皮都在抖動,但睜不開。
蕭晴慌神了,她大聲問:「豆豆,豆豆,你怎麼了?趙想容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趙奉陽趕到診室外面,已經是晚上。
蕭晴將趙想容送到最近的醫院,驚慌地給趙想容的父母打來電話。而趙奉陽則剛從派出所出來,他虛弱地坐在輪椅上,眼眶被周津塬打了一拳,脖子上還有掐痕,面色白得像鬼一樣。
趙奉陽咳嗽著問蕭晴:「豆豆怎麼樣?」
蕭晴緊張得聲音也變了:「醫生說是沒大問題,血壓飆升引起的偏頭痛。」
趙想容正坐在急診室狹窄的病床上,她臉色微黃,面板有點像微枯玫瑰,更顯得雙眼極大,點漆般地黑。
趙奉陽的輪椅停到她面前,他扶住她的膝蓋,關切地問說:「頭痛還是耳朵痛?」
趙想容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好一會,冷冰冰地問:「你和許晗上過床?」
她聽到了他刺激周津塬的話。
「她自願的。」趙奉陽簡單解釋。
他說的是實話。
趙家對這個養子,任何方面都一視同仁,趙想容嘴上大哥大哥的叫,她沒有和任何人透露他倆曾經黑暗的小秘密。而對任何不知道趙傢俱體情況的人來說,一個寡言,沉默,聰明,極端維護幼妹的富家子弟,身上有著簡奧斯汀劇情般的魅力。
趙奉陽一直找機會靠近趙想容,當趙想容的好友主動送上門,他沒有拒絕。
後來許晗在趙想容生日的時候,她出現在酒店門口,懷裡抱著兔子的玩偶,以及一套嬰兒的服裝。
趙奉陽首次膽怯了,他不知道許晗要和自己心儀的妹妹說什麼。他也不知道這套嬰兒服裝屬於生日禮物的一部分,是給兔子玩偶套著穿的。趙奉陽把禮物扔到大街上,許晗打了他一巴掌,跑去撿的時候出了車禍。
趙奉陽的身體虛弱,他在周津塬那裡吃過苦頭,沒解釋幾句話,就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趙想容簡直恨得想掐死他,也只能讓趙奉陽身邊的人把他重新送回療養院,她對趙奉陽無話可說。
她讓蕭晴先走了,獨自坐在急診室外面,她累壞了,等著陳南來接自己。
一個人永遠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自己家如此,周津塬也如此。
周津塬揮拳毆打趙奉陽的那一幕,他在她眼裡無比的陌生,就像是充滿陰鬱暴力和喜怒無常情緒的怪物。如同魔咒解除般,趙想容恍然大悟,周津塬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溫和清冷少年。
她最初閉著眼睛愛人,但無論怎麼愛,開頭是錯的,結果也都是錯。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塗霆發來影片邀請。
「喔,容容。」塗霆一接通就在手機那側說,「我腰傷犯了。」
塗霆的背景也是水綠色的牆壁,他同樣在醫院裡。
在拍攝中,他需要從一輛開著的車上跳下來。塗霆沒用替身,導演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