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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被奚落得一聲不響。
孟黃黃原本沒那麼陰陽怪氣,但是這小孩吃她的用她的還嫌棄她,她也不想客氣。
蘇秦原本也忍不了孟黃黃這臭脾氣,但是住在她家僅僅幾天,生活質量是入雲梯般的提高。蘇秦最近新學了街舞課,他非常有天賦。每當他跳舞,別的班上女孩子都跑過來看他。
蘇秦得意之餘,也暗想:孟黃黃,她給他等著!等他有錢了,立馬和這個奇葩老女人斷了!
走進店裡,兩人把外套脫下來,蘇秦才發現她裡面穿了身老舊的毛衣裙,也沒什麼造型,袖子邊緣都是毛球。
蘇秦撇了撇嘴,他專心地研究一會選單,但也看不懂,想問金主的意見。
孟黃黃正舉起擦得光亮的小勺,用勺子背面照著她自己,嘴裡模糊地哼著「青春的唇角微微甜,就像我心臨空飛揚——」這是塗霆為士力架唱得廣告歌,他的粉絲把它改成了應援歌。
等唱完後,她抬起頭,看到那小孩正有點怔忡地看著自己,挑眉問:「你看什麼?」
蘇秦立刻垂下目光,他沒想到,孟黃黃唱歌非常好聽。
孟黃黃接過選單,她說:「我打聽過了,雙心影片四月份有個偶像練習生選拔大賽。我到時候給你報名,你好好練舞。塗霆當初就是練習生出道的。」
蘇秦重新打起精神:「好!」
趙奉陽這次雖然脫離危險,但是,他需要更漫長的靜養,整個人虛弱到不能說話。
周津塬再次收到蘇昕搬家的簡訊,是在值班的時候。
骨科輪休年假,周津塬要值專科門診,晚上還被科室裡的人拉去灌酒。在整個醫院,沒有任何人會因為他身為誰的兒子,就對他多看一眼。
這曾經讓周津塬放鬆,如今卻偶爾迷茫。當醫生的付出和收穫,永遠不成比例。
周津塬當晚一路實施急救,把趙奉陽送到醫院,但在趙家人趕來前,他就先悄然離開。
他沒有天真地認為,趙家人會因為他的舉動而感謝自己。畢竟,醫生的職責就應該是救人。
換成某人,她一定會振振有詞地說:「你猶豫什麼!白讀了那麼多年的醫學院,那裡不就教你救人這一件事的嗎?」
周津塬坐在診療室,他耐心地問患者的各種症狀,除此之外,通常需要結合影像資料和體徵,才能得出一個比較確切的結論。
但是,他的離婚就像掀開一角的罐頭,周津塬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面裝有什麼東西前,粉紅豹就又先搶走了。
除了那一次深夜的簡訊後,趙想容沒有再聯絡他。
簡訊,微信和電話,什麼都沒有。
周津塬把留在趙家的車從車庫緩慢開出來,她沒有走出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趙想容沒有失聯,如果現在去icu樓層,她很有可能就守在那裡。她在陪著趙奉陽,那個偽君子。
但不管怎麼說,那暗無天日的婚姻結束了。
周津塬把離婚證隨手放到了車的遮陽夾板裡,隨後回家。
他開啟門,就聽到客廳裡傳來動靜。
走進去,家政阿姨正墊著腳,拿著孔雀毛撣子收拾所有亮晶晶的擺設表層,看到周津塬,兩個人都有點失望。
「啊喲,太太還沒回來?」家政阿姨有點侷促地說,「周先生,我這個月的兩次工資,都還沒有發……」
趙想容五體不勤,卻是一個隱形潔癖,每次請阿姨都是先工作後付工資,因為必須要經過她親自檢查。
周津塬向來不管家務事。他耐心問清楚後,轉帳一筆酬勞。
家政阿姨又有點猶豫地問,趙想容最近怎麼總不在家,打電話也不接。
「她很忙」,周津塬含糊地解釋,又覺得有點可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