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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喚作老胡的大叔看了看我的腳說:「我看姑娘的腳方才崴到了,要不上謝大夫那兒看看?他那兒治跌打損傷都靈著呢,包治包好!」
這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商業廣告罷,我勉強擠出一個媚笑,「看來老胡與這位謝大夫還是個熟識人。」
老胡繞著頭笑:「姑娘倒是說對了,因為藥材上的生意我跟他相識也有個七八年了。若是姑娘想去,我正好可以帶路。」他示意了一下背後的竹簍,「這不我正要給他送藥材去。」
我賠笑,「不必了,這點小傷也不礙事。」
老胡會意,又立即為謝大夫打了廣告,「若是姑娘下次想看個跌打損傷,記得要去謝大夫那醫館,別的地方都沒他那看得靈。那醫館就在街尾過了橋不遠。」
我十分無奈地點頭,「一定一定。」
說完了話,老胡背著竹簍往著街尾的方向去了,我腳下一個移步,陣陣痠痛由下而上傳來,委實有些疼。以前若是崴個腳也不怎麼疼,但是闌珊這丫頭身子有點重,這麼一歪也有些痛了。
眼看這逛街環節也差不多結束了,我便打道回了客棧。
計劃就如昨晚一樣,我吃了晚膳坐在桌子前等,只希望今晚採花大盜會過來,不然明日又要重複一樣的工作著實讓人吃不消。
祈軒說過,若是過了三更採花大盜還未來,我便上床躺著。因著一個正常人過了三更還不睡,便會讓採花大盜十分不解。為了將這個角色演得更出彩,我決定過了三更他沒來我就睡。
聽著更夫打了三更的更之後,我看了一眼窗外,今日的夜色比之昨日更好一些,對面的房頂上灑了一片銀輝,想來此時是皓月當空。
我和衣在床上躺下,扯了被子蓋上。這不躺還好,一躺下便覺著睡意濃濃,眼皮幾次受不住控制要合上。我在手臂上掐了一下提神,闌珊這丫頭皮薄,掐一下之後我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提神到沒有卻發覺愈發想睡。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房中的燭火熄滅了,只是方才並沒有風進來過!我睜開眼睛,心裡一驚,猛然坐起,反射性看向敞開的窗子,一個背著月光的黑影立在窗前,正向著我這邊過來。
我正想叫出來,但是那黑影已快速過來捂住了我的嘴,我一時無措,連忙抓起了放在床頭的匕首向著黑衣人的手刺過去,只可惜因著是胡亂一揮,只擦到了他手腕。
我仍舊被他捂住了嘴,連呼吸都不能,我極力掙扎,再這樣下去我便會被他捂死。
眼前一道劍光劃過,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輪廓大抵就是祈軒。黑衣人反應極快地躲開了祈軒刺過來的劍,便鬆開了我。
被鬆開後,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房中是兩個人打鬥影子,刀劍相擊的聲音極為刺耳。
兩人交手時,一個聲音道:「風月,離開這!」聲音十分低沉,氣若遊絲。
這聲音準確無誤是祈軒的,但是為何這般怪異?
正當我拿著匕首想要上去幫忙的時候,房門一下子被踢開,外面的人提著劍魚貫而入,正是隔壁的方侍衛和幾位埋伏的捕快。黑衣人見情勢不對,便一個縱身飛出了窗外,外面已有人埋伏,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傳來,幾個聲音喊道:「快追,犯人上了屋頂!」
窗前,銀輝下一個頎長的身影彎著腰,以劍支地,我扔了手裡的匕首,快步上前扶住他。剛扶住便感受到他微顫的身子,就像兩個月前,我一次晨跑遇見他那般。
方侍衛留了下來,其他的人都去追採花大盜去了。我對著過來的方侍衛道:「把燭火點著!」
方侍衛動作迅速將燭火點燃,待這房中恢復了明亮,我偏頭見到了祈軒唇上的血,妖紅得觸目驚心,且比上次流的更多。
我急忙問:「你可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