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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那種拍完直接出照片的相機麼?叫什麼……拍立得?
她留了個心眼,吃完飯和大家出去,找了找街邊的數碼店,當真被她找到一家賣這個的。
她拿起一臺標價最高的想試試,相機卻打不開。
小煤球問:「壞了嗎?」
周雲輕端在手裡研究了會兒,找到癥結所在,走向櫃檯。
「你們等我一會兒。」
她找到幾樣工具,把相機後蓋拆開,動作生疏,卻很迅速地換了個新電池上去。
裝好蓋子,開機。
咔嚓。
相機刷拉拉列印,很快周雲輕手裡就多了張照片,印著小煤球錯愕的臉。
「哈哈,你真傻。」
她自己欣賞完,又喊狗子們來欣賞。
小煤球有些氣惱。
「你總是偷拍我醜照!」
「真正好看的人,是不畏角度和姿勢的,不信你看。」
周雲輕端起相機,對著薩摩耶按下拍照鍵。
照片洗出來,他站在窗邊,穿著一件白t恤。微風吹拂著他白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裡有一絲錯愕,畫面猶如在拍v。
她把照片遞給小煤球,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後者卻看也不看,雙手插兜走出了門。
下午的計劃仍然是逛景點,周雲輕端著新相機,領著末日小隊繼續出發。
路過一家裝飾品店,她隨手拿來一打黃色的棒球帽,分給大家戴上。
自己則戴了頂白的,猶如一隻大鴨子帶著一群小鴨子。
只是有一隻小鴨子太叛逆,說什麼也不肯戴。
她小跑幾步,縱身一躍,來了個相當標準的扣籃,把小黃帽扣在小煤球的腦袋上。
小煤球臉色臭極了,周雲輕繞到前面看,哈哈大笑,又主動把帽子取下來。
「你這頭頭髮簡直是鋼絲做的,帽子都壓不下去,算啦算啦。」
她說完把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回到小黃身邊說說笑笑。
自己的頭髮真的不正常?
小煤球狐疑,抬手摸了摸,的確有那麼點硬。而且根根直立,無論他晚上躺著睡、側著睡、趴著睡,醒來依然筆直。
他曾摸過周雲輕的頭髮,軟軟的,細細的,順滑得像一塊絲綢,讓人捨不得收回手。
周雲輕和狗子們整整逛了一天,天黑才回去。
她又累又餓,由於需要不停給他們講解,嗓子也隱隱作痛,切身體會了一把導遊的痛苦。
幸好晚飯無需她操心,回到寫字樓,周雲輕便進了房間,躺在床上翻看拍下來的照片。
她和小黃抱著石獅子的,大白站在湖中小亭的,長毛扛起巨石的,與短腿被落在冷宮,差點嚇哭的……
許多許多,她和小煤球合拍的卻不多。
對方似乎不太喜歡拍照,總是臭著臉。
但相機偶爾會捕捉到他的側影。
有時是半張臉,有時是模糊的身影。
無論哪一張,他似乎都在看著她的方向。
周雲輕若有所思地摩挲著照片上輪廓優越的側臉,房門突然被人敲響,薩摩耶說:
「吃飯了。」
「好的,馬上出去。」
她收拾好照片,用一個防水的檔案袋裝好,放在梳妝檯抽屜裡,穿上鞋走出去。
寫字樓樓頂升起了一堆篝火,小煤球在上面放了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有兩口鍋,一口炒菜一口煮飯。
飯菜已經端上桌,眾人圍坐在桌邊。
周雲輕剛要動筷子,忽然察覺到異常。
「怎麼少了個人?」
一個人,五條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