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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雲吃痛地跌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憤怒之餘並沒有直接與人叫囂,而是扭頭沖老太太哭訴道:「老太太,您看她,不僅對您不尊敬,還故意絆倒我,這得有多歹毒的心啊!」
沈宴秋不疾不徐地輕笑了一下:「白小姐,沈府的家事何時輪到一屆外人指手畫腳了。況且老太太有眼睛,您自己沒站穩,卻汙衊到宴秋頭上,莫不是當我們姓沈的人好欺負。」
白湘雲沒想到對方這般伶牙俐齒,她明明只是針對她一人,卻被拔高到了整個沈府,分明就是平白無故給人扣鍋蓋。
老太太也沒料到從前唯唯諾諾的外孫女性子變得這般劍拔弩張,叫身邊服侍的嬤嬤去把湘雲扶起來,斂眉危色道:「湘雲也是為了我們沈府好,否則我到現在都不知我們沈府出了你這麼個有辱門楣的敗類。一個姑娘家,打扮成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還徹夜未歸,說出去豈不要讓全城的百姓笑話!」
沈宴秋挑了挑眉,左右尋思了一番,也不曾有印象自己外出這天何時與白湘雲遇見過,思忖未果,只好作罷。
末了眼梢輕斜,淡淡道:「這點老太太大可以放心,臨安城的百姓即便是要笑話,也是笑話宴秋一人,畢竟無人知曉沈府還有個二小姐,您說是麼?」
老太太被她這話懟得噎了噎,當初於府叛國出事,她就想把這個賤雜種一併清出府內,奈何兒子請求,碩大的府邸不缺這口飯,這才把人留了下來。但她也同時不許下人在府內提及任何有關沈宴秋的隻言片語,若非她那敗家的娘,她家小兒早就平步青雲,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現今被人用這事記恨上前,連帶對她那賠錢孃的怨恨一併勾了出來,冷笑一聲,斥道:「只要你還呆在沈府一天,便要遵守沈府的規矩!嬤嬤,好好教訓一下二小姐!」
老太太將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混濁的眼眸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怨。
嬤嬤領命,直接帶著兩個小廝,壓人跪下。
心兒和婆婆想上前阻攔,也被其他家丁阻攔了下來。
清風伏在屋簷,為難地輕嘶一聲,方才僅那白小姐一人,他還可以暗地裡動動手腳,但現下那麼多人,實在不好摻和其中。
看沈姑娘不敵眾力,在青石板上跌倒在地,咬咬牙,施展輕功,準備給人搬點救兵過來。
……
沈宴秋像被人押囚犯似的按在地上,輕嘆了口氣,正好她肚子餓得站不動了,跪下來還有邊上兩個人給她擋擋太陽,想來貌似也不虧。
適時屋內搜尋的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家丁躬身沖老太太稟告道:「老太太,屋裡的擺飾都很平常,沒搜到什麼貴重的物件。」
白湘雲率先叫道:「不可能,你們確定每個角落都搜過了嗎?她昨晚既能去的起沂蘭,恐怕貪的不是一筆小額的贓款!」
家丁面露遲疑,揣測道:「二小姐會不會沒把東西藏在屋裡,而是放在了別處?」
老太太聽言心中有了數,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扳指,銳利的眸光刺向沈宴秋:「說吧,你從府上偷去的錢兩都藏到了哪兒。」
沈宴秋只覺得好笑,悠悠反問道:「敢問老太太,近日府內可是有人的院落丟過什麼物件?」
老太太一時緘默,說來她確實不曾聽各院稟告過遭賊的事宜,若非今晨湘雲過來與她說的那些事,她也不會動了沈宴秋行竊的念頭。面不改色道:「沈府那麼大,保不齊你偷了什麼不起眼的東西,沒叫人發現。」
白湘雲跟著搭腔道:「就是。」
說著還到沈宴秋跟前,扯著她的衣領指指點點:「老太太您看,她這身衣裳少說值當千金,即便我們錦繡山莊也僅限批次製作,沒有幾個富人能消受得起。她一個偏院庶女,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竟瞞天過海揩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