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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時間漸晚,刺客仍沒抓到,御林軍推言刺客應該已經出了長春宮,便往別處擴大了搜查範圍。
司徒芊芊在沈宴秋門口留下兩個守衛,便讓她早點洗漱休息離開了。
沈宴秋舒了口氣,將心兒和婆婆支開去幫她打水,便不放心地進了裡屋。
虧得她有一瞬還天真的想過,黑衣人可能為了不拖累她,已經偷偷跑路離開了,然而看到那人一派悠閒地坐在圓桌處喝著茶水,果然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慢吞吞地拉開另一張矮凳坐下,想到自己因為某人渴了一個晚上都不曾進過半滴水,對人的態度不由有些沒好氣。
默默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水,緩解下口舌的乾燥,這才做出悠哉悠哉的模樣,指尖在桌案敲了敲,意有所指道:「兩次救命之恩,兄臺可想好要如何償還?」
薄易半掀眼皮看她一眼:「姑娘想要如何償還?」
沈宴秋沒想到這人這麼好說話,於是掰扯起指頭算到:「上回在山海林,你毀了我一件十個金元寶的漂亮衣裳,為了給你救治,我還給了你一瓶上好金瘡藥。此番雖沒什麼實際物件上的損失,卻也叫我勞心勞力,耗費不少心神。」
「所以?」薄易不動聲色地接過她的話梢。
「所以。」沈宴秋皮笑肉不笑地彎彎眉眼,「明碼不標二價,三十個金元寶,賠償我兩次下來的損失,不能再少。」
薄易凝她一眼,涼涼扔下兩個字:「沒錢。」
沈宴秋:「……」
沉默兩秒,道:「你們這年頭做採花大盜的分工都這麼明確了?只劫色不劫財?就沒給自己存點積蓄?」
薄易一言難盡地想要捏捏太陽穴,卻發現被面具擋住了,只好將手放了下來:「我若真是個劫色的,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安全?」
沈宴秋:「……我以為你只喜歡兵部夫人那種徐娘半老的一卦。」
薄易閉了閉眼,周身氣場微變,說不出的一陣腦殼疼。
沈宴秋感覺快要把人氣到鬱結了,這才見好就收,沒再回懟下去。
好吧,其實她也不覺得這人像採花大盜,就沖這精緻的下頜骨,她就不信面具下的臉能醜到哪裡去,即便不出來採花,想必也有前僕後繼的姑娘任他採擷。
「好了,我同你開玩笑的,現在外頭御林軍應該散的差不多了,你快走吧,一會兒我家丫鬟和婆婆就要回來了。」
雖然不知這人到底什麼身份,但他當初至少帶傷陪她跨過大半個山海林尋找回營帳的路,也算是一段革命友誼了。
薄易沒理她的話,逕自突兀道:「三個月。」
沈宴秋錯愕:「嗯?」
「我做你三個月的暗衛,就當賠你那三十個金元寶。」
沈宴秋雖然很欽佩對方知恩圖報的優良品性,但不得不出聲提醒道:「這位兄臺,你可能不大瞭解市價,三十個金元寶都夠我僱一支軍隊了,我為何要拿它來僱你。」
薄易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嗓音清越如冰山下融化的雪水:「因為我不二心。」
沈宴秋挑了挑眉,意外地發現自己竟被一個陌生男子的話勾得幾分心動,故作矜持地板著臉道:「可我好像沒什麼地方需要保護的,僱個天價暗衛在身邊當擺設實在有點不值當。」
薄易淺潤地笑了笑:「總會有用到的時候。」
沈宴秋輕咳一聲,發現這黑衣人笑起來的弧度還蠻好看的,暗自移開視線,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案上輕敲,一本正經道:「這樣吧,六個月,我還得考察一下你到底值不值這個價。」
薄易好脾氣地輕笑頷首,聲線裡帶著流離笑意:「好。」
剛好聽見外頭傳來心兒和婆婆的聲響,不待沈宴秋催促,薄易已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