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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說算了讓人先走,大不了她等到天亮,應該就能認出路來。
不過黑衣男率先朝一個方向走去,不容置喙:「走吧。」
沈宴秋忙不迭跟上:「去哪?」
黑衣男睨她一眼:「你不說自己是從溪流那邊穿過來的麼,沿著溪走自然能找到地方。」
「噢噢。」沈宴秋老實點頭,亦步亦趨地跟著人走。
也不知到了哪處 ,原本散盡的螢火蟲又多了起來,接著便聽到附近嘩啦啦的水聲巨響。
沈宴秋尋著光亮欣喜地小跑幾步,穿過林子,映入眼簾的是廣闊無垠的峽谷,瀑布從高處飛流而下,漫天螢火飛舞,勝過浩瀚銀河。
夜風徐徐,帶著氤氳的水汽,沈宴秋覺得自己的內心在一瞬間就得到了治癒,興奮地沿著岸邊來回跑。
黑衣男子平靜地佇在樹下,只是遠遠看著,沒有出聲驚擾,眸色很深很深……
後來兩人沿著溪流向下流覓去,總算在小半個時辰後抵達到她口中所謂的駐紮地。
沈宴秋看著岸對面的白色帳篷,遠遠還能瞥見吉雲坐在火堆旁酣睡得厲害,嘴角不由揚起些許笑意。
她感激地拍拍黑衣男的肩:「小兄弟,今晚多謝你了。」
黑衣男還是寡言不語,她也不惱,還樂呵地善意關心道:「對了,你今晚失血過多,回去後可以多喝些紅糖水,平日也可以多備些棗,無事便吃幾顆。」
雖然不太說得上原理,但應該跟女子一月一例假差不太多。
交代完畢沖人擺擺手,便不拘小節地直接淌水穿過小溪。
中間回頭看了他幾次,都站在原地沒動,最後又揮了兩下手,便匿進白色帳篷裡不見。
回到篷裡,婆婆和心兒並沒有發現她出去過,睡得正香。
鬆了口氣,摸黑小聲地將濕透的鞋襪衣裙換下,換了件乾淨的裡衣,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看著漆黑的空氣,想起夜間看到的美景還是有些興奮。
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身,終是睡了過去。
……
在沈宴秋走進帳篷後,岸邊的黑衣男便驀地脫力在草地上跌坐下來。
回朝後似乎已經有小半年沒像這回一樣吊著口氣死撐了。
他沉沉低嘆了聲,充滿無奈。
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仰頭望了下天,月漸西斜,看樣子快到寅時了。
薄涼冷白的面容上淡淡的沒什麼神情,望著漆黑的溪面好久。
坐了小半盞茶時間,約摸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又重新帶上面具,朝西北方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易哥股的可以差不多出來冒泡了。
ps:第二十一章 裡面有提問過幾個主人公第一次見女主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擔心劇透太多,答案僅供參考,只有攝政王和段老闆的答案可信。女主來到異世這麼久,中間有三年的空白期,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後面會慢慢揭曉。到時候看情況會補個番外。
第39章
寅時, 圍場。
儘管距離兵部侍郎遭遇刺殺事件已經過去三個時辰,營地裡依然充斥著緊張氛圍。
禁軍侍衛嚴謹地在四處放哨巡邏,齊整地腳步聲在營帳外掠過, 即使已至深夜,圍場四周的火把依然高高舉著, 各府各世家的帳篷裡燈火通明,夜不能寐。
唯有聖上的那座明黃帳篷早早歇了燈,即便御衛巡邏也都放輕了腳步聲,不敢驚擾。
虞優半夜被外頭「抓刺客」的驚叫聲吵醒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索性披了外衣坐到桌邊飲茶。
沒一會兒郝光遠也到了他的帳裡,因為屏退了下人,是以聊天時也沒個遮攔:「你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