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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派之戰今時今日恐怕在所難免,真可笑,平靜百年的眾仙派,雖然平日裡也爾虞我詐,紛爭頻出,但也都小打小鬧,從未像今日聯合挑明宣戰的。
戈歡一人卻做到了。
極星子沉聲道:「在這之前想問一句,你們口口聲聲說戈歡為含霧露仙草不折手段,謀害人命,你們現在人手一株,藏著掖著,與他何異?」
某一掌門畏畏縮縮道: 「這…這是你們君山派弟子送的,同我們何干?」
「 那對不起,不送了!」極星子作勢收回。
有些掌門見狀紛紛捂好,有些掌門覺得極星子說的有道理,羞愧地微微低下頭,未發一言。
莘月派掌門劍已稍稍出鞘:「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
「言出必行,人人懂得而為之的道理,怎麼到晚星尊這兒就變了?」
一些掌門也齊口附和,看上去沆瀣一氣,特團結,將極星子二人團團圍住。
極星子不懼無謂地嗤笑一聲,冷言道:「 既一邊心安理得接受饋贈,還死皮賴臉地不撒手,又一邊大義凜然,裝模作樣地指責戈歡為仙草喪心病狂,諸位表裡不一的做法實在令人作嘔。」
後話鋒陡轉:「今日仙草和戈歡無法得一,你們各自好生思量。」
藍正天暗自敬佩極星子有勇有謀,在大局面前勇於犧牲小我,還巧妙地轉移分散了矛盾。
實在是高,自古清冷薄情晚星尊,不是浪得虛名,關鍵時刻,自己愛徒該棄還得棄。
戈歡臉色蒼白,手指開始尖銳地疼痛,無法思考極星子這番話是在維護,還是將他無情地推到風口浪尖上,任人剝皮抽筋。
他不敢去問,眼前的人觸手可撫摸到,卻感覺離得好遠好遠。
信師尊,信師尊,全部都交給師尊,都聽師尊的,別無選擇,縱使心中有無數個理由推翻,他依然強迫自己堅信,堅信這個在自己無數次落魄低谷無望的時候像一束綿延不絕的光芒投射進來,救他脫離苦海的神明。
眾掌門還真的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放棄含霧露草,不太捨得,畢竟是不可多見的仙草,不殺戈歡,又顯得此次目的太直白了,就是奔含霧露草來的。
有點為難。
這個晚星尊太難纏了,還不如不等他回來呢。
極星子能感受到身後人的緊張,顫抖,恐懼,還夾帶著一絲細微的堅定。
他忍住沒回頭,忽而高聲道:「 諸位,商量好了麼?本尊近日趕路甚是疲乏,不想多候。」
依舊是宋掌門敢於直面冷厲不好對付的晚星尊,他摸了摸鬍鬚,正義凜然道:「 君山派晚星尊門下弟子戈歡,喪盡天良,毒害無辜人,死傷者不計其數,所作所為罪大惡極,天理難容,罪不可赦,理應處死,但由於他已知罪,為眾仙派採摘含霧露草將功贖罪,可免一死,只是活罪難逃,必須處以君山派最嚴厲的極刑。」
巫首尊沉不出氣了,大聲道:「這與死刑何異?」 不管多仇視戈歡,總歸是君山派的,就這麼送出去侮,辱,簡直太折損君山派的威信,感覺就是在羞,辱君山派一樣。
君山派極刑無人不曉,無人不知,絞魂柱上絞魂鎖,一鞭下去皮開肉綻,被處罰過的人不出十鞭便會五魂俱散,六魄齊消,活活打死在絞魂柱上,不管你是人是妖是何方神聖。
藍正天聞言神色劇變,距離上次處以極刑的日子都快過五十載了,那血腥場面也只有少數人見過,處刑地已經封閉多年,今日竟要為戈歡重啟,關鍵也要極星子願意。
君山派極刑,誅魔獄絞魂柱絞魂鎖,堪稱人間煉獄。
莘月派掌門道:「當然有異,說不定戈歡還可僥倖活下去呢!」
巫首尊忍不住猝罵一句:「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