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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宋環皺起眉頭，面色有些凝重，&ldo;陛下他向來忌憚我們宋家，恐怕是不會輕易讓四皇子即位的！兒子猜測，陛下可能寧願培養起年齡最小的十一皇子，也是不會讓四皇子登上大寶的！&rdo;

宋昱卻並不驚訝，只是微閉了閉眼睛，而後睜開淡淡道：&ldo;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太子被廢得如此輕鬆順利，恰恰是陛下即將要對我們宋家下手的訊號！若是我所料不錯，此次事件，正是陛下想要麻痺我們，再在暗中下手！是以，環兒啊，你讓底下的人都謹慎一點，不要被人抓住什麼把柄！&rdo;

宋環微微低頭，恭敬道：&ldo;是！&rdo;

&ldo;唉！&rdo;宋昱看著窗外，微微嘆息，&ldo;看來，是要做好長期與陛下消耗的準備啊！只是陛下，老臣不怕與您對峙，更不怕消耗，但是還望您最好莫要逼老臣，做出不得已的極端手段啊！&rdo;

宋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神色莫測。

畢竟，若是陛下只剩下四皇子一個兒子，不就沒得選了嗎？

再或者，若是時間久了，他們宋家準備充足，到時候，甚至連四皇子都可以不需要了，即刻便能登上那個位置……

然而幾日之後，變故卻來了。

&ldo;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rdo;

乾元宮內，盛文帝大發雷霆，將案几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了地上，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眼前跪著的人。

&ldo;你說老五怎麼了？&rdo;

那跪著的人雖面對盛文帝的盛怒正在瑟瑟發抖，卻仍是強撐著結結巴巴道：&ldo;五，五殿下在去涼州的路途上遭遇了刺客，雖，雖僥倖獲救，卻，卻被人砍斷了雙腿……&rdo;

說完後，那人就低下了頭，瑟縮著身子，不敢再開口了。

&ldo;什，什麼……&rdo;盛文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聽了兩遍，卻仍是不可置信，&ldo;怎麼可能？老五，老五怎麼會……&rdo;

盛文帝自言自語著，驀然間頹然靠在了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好幾歲。

&ldo;你先下去吧。&rdo;

地上跪著的那人聽了，便倒退著出去了。

&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五啊……&rdo;

老五是他最看好的兒子！也是他最為欣賞，最為自豪的兒子！可是如今，這個兒子卻遭遇了刺客，不但險些性命不保，還被砍斷了雙腿？

&ldo;老五啊，是朕對不起你！要不是朕執意讓你去涼州，你就不會出事！要不是朕考慮不周，沒有讓張武護送你，你就不會被砍斷雙腿！都是朕不好！&rdo;

盛文帝捂住了臉，有淚珠自他的眼角慢慢滲了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

這個時候，他也不過只是一個，聽聞兒子受到傷害之後，心痛無比的父親罷了。

&ldo;陛下……&rdo;李公公走至盛文帝面前，欲言又止，&ldo;還請您保重身體，莫要太過悲切……&rdo;

&ldo;悲切？不！朕不會悲切！&rdo;盛文帝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ldo;朕會讓那些傷害老五的人，付出代價！&rdo;

第37章 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