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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大人所說的柳兒確實與我府上的枝兒見過幾面,可那是因為她們二人是老鄉,父皇若不信,大可召枝兒進宮當面審問。」
「那怕是不能如四公主所願了!」
賈敏心裡咯噔一聲, 緊接著,就聽到甄讓道:「柳兒身份被發現後, 當即就服毒自盡了!」
「怎麼在這個當口上就死了?這其中莫不是另有隱情?」閔貴妃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貴妃言之有理,」一直沒說話的陳帝,終於表態了,「要不朕把這案子交給你來審?!」
對上陳帝涼涼的眼神, 閔貴妃瞬間心驚。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今日表現的太過了,忙跪地請罪:「臣妾知錯, 是臣妾僭越了!」
陳帝冷哼一聲,沒再搭理閔貴妃,而是轉頭,怒不可遏瞪著甄讓和傅子垣。
「朕這把這案子交給你們倆去查,你們倆給甄查出什麼了?現在兩個關鍵的證人都死了,你們告訴朕,接下來該怎麼查?」
「皇上息怒!」傅子垣當即行了個拱手禮,「不是臣等不願盡力,實在是此案牽扯到後宮,臣等乃是外臣,不方便探查啊!」
「傅將軍言之有理,臣附議。」甄讓面無表情站著。
傅子垣咬牙,恨不得上去踹甄讓兩腳。
說好的通力合作,他現在嘴被糊住了?!
「可甄嫵並非後宮之人,為何甄大人在明知道她是關鍵證人,還要趕在父皇親審之前毒啞她呢?!」賈敏當即反擊。
甄讓面如白紙,低低咳嗽道:「四公主這個問題,咳咳……臣剛才已向陛下解釋過了。」
甄嫵是會寫字,可畢竟不如能說話方便審問。
再加上兩個證人都死了,陳帝現在簡直是一肚子火氣。
可看著甄讓形容枯槁的樣子,又不忍向他發火,只好將怒火全發在賈敏身上。
「啞了手還在,不照樣畫出是受誰指使的嗎?你在胡攪蠻纏什麼?還是說你心虛了?!」
對上陳帝那張怒氣橫生的臉,賈敏幾乎是條件反射就叩頭認罪。
可她何罪之有呢?
不過是陳帝不痛快,拿她撒氣罷了!
縱然已經習以為常,可在叩首時,賈敏眼裡還是飛快滑過一抹恨意。
再抬起頭時,她又是那個聽話懂事的四公主。
「讓去傳方鶴的人呢?他們也死了不成?!」
陳帝大掌重重捶在軟枕上,顯示著此時已經忍到極限了。
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放輕了不少。
金宴盞無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視線,偏頭去看甄讓。
甄讓眼臉微垂,除了時不時咳嗽幾聲之外,整個人極度平靜。
好像所有線索指的不是他家管事的一樣!
金宴盞整狐疑時,不經意間發現,閔貴妃和甄嫵好像被陳帝嚇到了,身子齊齊抖了抖。
「嘩啦——」
醞釀了大半日的雨,終於下了起來。
暴雨滂沱裡,有人撐著傘院外步履匆促進來。
原本歪在軟榻上的陳帝這才坐直身子。
「奴才方鶴參見皇上。」渾身濕透的方鶴跪在地上,恭敬朝陳帝行禮。
陳帝抬手指向甄嫵,「你可認得她?」
方鶴轉頭看過去,道:「認得,駙馬的妹妹,公主曾讓奴才給甄小姐送過補品藥材。」
「金宴盞當街衝撞貴人那日,是你讓甄嫵去府上拖住六公主的?」
剛才甄嫵畫出方鶴畫像後,寫了是方鶴讓她去拖住賈甄甄的。
「是。」方鶴沒有否認。
陳帝眯著眼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