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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賈甄甄再聽不懂就說不過去了。
賈甄甄詫異地看向段衡。
不可能啊!
段衡當年那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君,和甄讓一併被人提起,後來段衡求娶四公主,也被傳為一段佳話。
只是可惜,後來賈甄甄才知道,當年賈敏答應嫁給段衡,是陳帝的意思。
皖南經商油水大不說,且遠離京都,萬一有二心,不好立即掣肘。
陳帝曾想過不少的辦法去掣肘皖南,可惜都無功而返,誰知道段衡就在這個時候,不長眼地撞了上來。
兩個人的婚事十分順利,因為尚公主,婚後,段衡主動放棄了官職,只一心做四駙馬。
但可惜,賈敏愛的從來都不是他那樣的男子,她的心裡是帝位,是權利,她與陳帝如出一轍地對天下有著渴求。
段衡的出現,雖然給了她皖南,但是,她卻是討厭死了他!
段衡在婚後不久,知道賈敏的心思,也明白當年高樓一笑並非公主傾心於他。
他漸漸地在這樣的生活裡變得麻木,成為她手裡的一把刀。
直到——
「那天晚上賭坊賭東西,我就發現你不對勁!」賈敏恨恨道:「段衡,這些時日,我給你的機會不少,我一直在等你給我說清楚,你呢?你在幹什麼?!」
賈敏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金簪,狠狠砸在地上。
水光迸濺,那隻金簪熠熠生光。
「段衡……」賈甄甄也怔楞了。
這是什麼神展開啊真是!
賈甄甄心裡無語,她只是想借金簪為理由,來問問段衡閔相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知道,扯來扯去,就成了家務事。
「我……」賈甄甄見勢不妙,道:「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吧!」
說完賈甄甄扭身就走了。
段衡目送著賈甄甄的背影。
賈敏見他如此,頓時勃然大怒,方才第一鞭子甩下去的時候,賈敏也在心裡責罵自己怎麼如此慌張,怎麼能出手這麼重。
鞭子打破了段衡的麵皮,殷紅的血順著他堅硬的下頜淌下來。
但此時此刻,她實在是恨死了他這幅樣子。
「段衡!」賈敏只覺得自己拿著鞭子的手都在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段衡收回視線,但卻不堪賈敏,他微微垂著眼瞼,道:「四公主,我累了。」
賈敏柳眉倒豎,不解,「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
段衡下了馬,撿起那支金簪,擦去上面雨水後,將簪子用自己的劍套裝好。
「你說清楚!」賈敏簡直快魔障。
段衡抬頭看著她,看了好半晌,他鴉羽一般的睫毛長垂,顫了顫,道:「四公主,閔相一死,陛下有了由頭,一定會動皖南,我於四公主而言,已經是個廢棋了。」
他聲音淡淡的,卻很篤定,「四公主,讓段衡走吧。」
「走……」
走去哪兒?跟誰走?
賈敏望著段衡,十指揪緊馬鞭,好半天,賈敏冷笑一聲,道:「滾吧你!」
而後她轉身,策馬,帶著人回府。
只剩下段衡一個人留在原地,他的馬不安地走動著,打個響鼻。
賈甄甄從段衡和賈敏亂鬥的場面一離開,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了羅萍,羅萍顯然也是來弔唁的,他沒穿自己的青衫,而是一身白衫,遠遠看過去,還真有幾分甄讓的意思。
賈甄甄從後面喊了一聲,「羅公子。」
羅萍回身,就見是髮絲濡濕的賈甄甄,羅萍大驚,「公主這是怎麼了?」
「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