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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斌此時也跟著加入引導話題,他們二人合作這才勉強沒讓天一子當場發作。
而事實上,天一子就算發作,行深也一副不放在眼裡的態度。
寒暄幾句後,行深開門見山道:「我聽聞這裡有一位年輕的符師,她怎麼沒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青松觀主表示他無法替人做主。
「行深大師都請不動她,還真是好大一尊佛。」杜若晟不悅道,之前他信誓旦旦一定會把人請來,現在沈彎不到,這不就是當其他人的面打他的臉?
「無妨,有本事的人總會高傲些。」行深頗有深意道,「而今符師難得,據我所知,上一位符師還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中間斷層一百多年,才有新符師出現,她也算有幾分氣運。」
這話青松觀主怎麼聽都覺得怪異,說是誇獎,但裡面又夾著一絲輕諷,誇人應該不是這麼誇的。
行深不在意青松觀主做什麼想,他又繼續開口詢問了一些關於沈彎用過哪些符篆的事,漸漸的,在場幾人都品出了點味道來 人家這明顯是衝著沈小姐來的。
青松觀主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於是接下來無論行深問什麼,他基本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含含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頓飯還沒吃多久,宴廳內的氣氛就肉眼可見地凝固了起來。哪怕徐文斌極力在緩和氣氛,但效果還是微乎其微。
在宴廳氣氛陷入低迷時,他們注意不到的角落裡,沈彎眼睛一直放在行深的身上。
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能看到。比如行深周身除了濃鬱的死氣之外,還有厚厚一層因果。因果積累到這種程度,基本出門就會出事,他卻還能好好活著到現在,這足以表明這人手段非凡。
當然,更令她在意的是這人一直在提符師。
她從前沒聽過符師,但她現在手裡有一本《符篆秘要》,符篆能有什麼作用,她大概都知道。
這人將行就木,死氣沉沉,這具肉身顯然已經無法再繼續承載下去。沒了肉身,靈魂無所依靠,遲早會灰飛煙滅。但他若是有換命符,那完全能侵佔別人的肉身,繼續活下去。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為了這個而來。
這會兒,這場氣氛不甚歡快的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大家都食不知味,五分鐘後杜若晟表示還有事,宴會也就提前結束。
青松觀主和沉默了一晚的天一子離開溫泉山莊,徐文斌主動要送他們兩個回去。三人一上車,卻見車上已經坐了個人。
是沈彎。
徐文斌不動聲色,繼續上車,等車開遠了些後,沈彎才對青松觀主道:「把你後頸處的蟲子拿下來,別弄死。」
青松觀主一摸,果然發現後衣領處有隻米粒大的黑色甲蟲,「這是什麼?」他竟然都沒半點察覺。
「月見蟲,專門找人用的。」
「那個行深放的?」其實也只有他了。
「嗯。」沈彎接過蟲子,往窗外的馬路是一彈,那黑色的蟲子就消失在夜色裡。
車子回到老城區,徐文斌先回了,很多事他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走,天一子看著沈彎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要多久才能知道我師父的結果?」
「我會再去問問。」沈彎已經從他的神色裡看出了點什麼,很有可能天一子的師父已經遭遇了不測,之所以會問自己,怕還是抱了最後一絲希望。
「多謝。」天一子點點頭,和青松觀主先回了自己家。
沈彎心裡也有些好奇行深的來歷,她回到店裡後,直接去了門後。
門後的世界,她來的次數不多,張恆和何老先生走後,她也就和高先生稍微熟悉一點。今夜她便直接來到了高先生的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