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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下,他帶來的那些人立即沖了上去,對付起沈彎周圍的怨魂來。
他們雖然道行不高,沒辦法立即斬殺這些怨魂,但卻能攔上一欄。
行深沒想到會出這些意外,他有些惱恨這些蒼蠅跑出來壞他的好事,頓時出手也不再留情。雷電聲中,有怨魂被擊潰,同時也有僧道被削掉了半個腦袋。
血腥之氣很快在四周蔓延,看著那些被打倒的人又站起來和怨魂纏鬥,紙鳥有些目瞪口呆,「這些人是瘋了嗎?」明知道鬥不過還要衝上去,這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下一刻,一潑血濺射到它的翅膀上,那血還帶著些許溫度,紙鳥扇了扇翅膀,它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總會有人那麼不顧一切了。
藺直帶著人將沈彎圍在身後,剛才和沈彎通話時,他察覺到不對,這才立即同時了吳老先生,他自己也將之前招募來的僱傭兵帶了來,只為能在關鍵的時候出點力。
可惜,行深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厲害。全場差不多百來個人,行深的怨魂酒能纏住絕大部分人,而他自己殺人如切菜,全場能攔住他的人幾乎沒有。唯一能拖住他腳步的,也就只有吳老先生和天一子。
天一子其實都已經被打廢了,身上的紗布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小腿骨都硬生生戳穿了皮肉,就這樣他還能死死咬著行深,硬生生從他手臂上啃下一塊肉來。
吳老先生稍微好點,但他年紀到底大了,眼見著撐不了多久。
「螳臂當車。」行深不屑一笑,拿著柺杖一點,吳老先生瞬間倒飛落地,撞在了沈彎面前的柱子上,落地時噴了一口鮮血。
沈彎眼角餘光裡將這一幕都收在眼底,可眼下她不能分心,手裡的動作這不能停。
這會兒符篆完成度已經過了大半,畫符的難度也在成倍增加。唯一比較好的訊息就是,符篆周圍的氣機開始出現,這也就是說繼續下去,這符有很大的機率能成功。
「不要掙紮了。」行深手朝著沈彎伸去,一股猛烈的吸力讓沈彎身體踉蹌了一下,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有人朝著他動手,他冷笑一聲,不欲搭理,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女人繼續把符畫下去。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人手起刀落,他的胳膊竟然掉在了地上。
行深瞬間吃痛,扭頭一看,才發現面前的這個普通人有些不同,連帶著他手裡的劍也大有來頭。
「哈,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行深渾濁的眼睛放出一種奇異的光彩,「在我需要的時候,符篆和肉身都被送到了我面前。有了這身體,我完全能再活一百多年,不,甚至能活得更久。」
眼睛他著魔一般看著自己,藺直趁機吸引他的注意,拿著劍與他搏鬥起來,為沈彎爭取時間。
「我不會傷害這具身體,」行深怪笑著,就在他想將藺直束縛住時,身後卻有人朝他撲了上來,天一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行深痛叫一聲,無論他怎麼甩,竟然都沒能把天一子掙脫。就在這時其他人也抓住這個機會一擁而上,一時半會竟然把行深給拖住了。
鮮血從青石上一點點往沈彎所在的涼亭裡流,沈彎不敢分心,她只能是催動靈氣穩步將符篆畫好。
「滾開!」十步遠的前方,行深大吼一聲,他周圍的人全都被擊飛,但他的脖子也被天一子撕下了一片血肉,露出了下面的血管。周圍怨魂飛舞,那些無力掙扎的僧道們很快就化為一具具屍體,血肉也被怨魂吸食乾淨,化為骷髏。
而此時,沈彎的符篆已經只剩最後一道符文,可她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
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功虧一簣。
沈彎深知這個道理,沒了靈力,她只能用魂魄去補。好在竟然有用,只是消耗的速度比起靈氣要快上許多。
只畫了半道符文,她的靈魂就肉眼可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