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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嫵篤定的搖搖頭,她怎麼會看錯?她摔倒時,那個人可就提著利劍蹲在她半臂不到的位置,他獰笑,他臉上每個細節和神態都深深的烙進她的眼中。
「我絕對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你身邊的魏友,他的樣貌我記得清清楚楚,便是天色再暗,那張臉我也絕對不會……」說著說著,青嫵的語氣就淡了下來,聲音驟然止住。
因為她恍然意識到,這情形怎麼和當初在西山一模一樣?
那時她也明明確信刺她一刀的是父親,可偏偏事後她與父親暗中求證時,卻怎麼也對不上。
一時間青嫵腦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難道是有人分別假扮自己的父親還有魏友,為的是掀起攝政王一方和昭勇將軍府的仇恨?
她的思路瞬時清晰起來,眸中精光閃溢,她抬頭想與言聞璟比照這兩件事的異曲同工之處,卻只張了張嘴,在話至口邊時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當初言聞璟問她刺客長什麼樣時,她可是尋了私的一心撇開父親,先說沒看清,後又說那人臉上有道駭人的長疤。如今她若再提那事,豈不是自爆其短?
萬一言聞璟不信她說的,豈不是憑白將她父親本已矇混過關的案子又招惹來了猜忌?她可忘不了上輩子宋家是如何覆沒的。
於是宋青嫵只能將自己捊出來的這條思路藏在心底,眼神飄忽的說了句:「興許是昨晚受了驚嚇,真的看錯了吧。」
反正如今她大約摸到了真相,她覺得與其冒險告訴言聞璟,倒不如先告訴父親有所防範的好。到時是揭發出來還是想法子對抗,總歸該父親作主。
宋青嫵自以為又將言聞璟騙過去了,可言聞璟看著她閃爍其詞的樣子,便知她又撒了謊。倒是之前說的那些有幾分真。
不過眼下也不是跟她掰扯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將她帶離東山,平安送回將軍府要緊。
想到這兒,言聞璟便翻了個身子挨著坐在了青嫵的同側,安撫她道:「再等一會兒吧,金甲衛很快就會找來這裡。到時綁了擔架抬你下山。」
可青嫵卻並未因這句話變得安然,她側過身子直視著對方,倔強道:「我不會下山的。言聞璟你既然是知曉了我的來意,便該知道我不找到那位高人,不會回京。」
不知為何,言聞璟竟因她這句倔強的話嗤笑了起來……
他是難得流露表情的人,更莫說笑出聲來,這與平素在京城時大不相同。宋青嫵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莫不是他下來時也摔了哪裡?
言聞璟猶自笑夠了便轉過頭來,與她茫然的眼神相接。心說這丫頭倒是膽子越練越大了,在京中時再如何鬧騰,禮數尚是不敢廢的,就連中了媚藥神智不清時,也沒有直呼過他的大名。
『言聞璟』這三個字自從母親去世後,便再也沒有女人叫過,如今自個不知深淺的小丫頭嘴裡叫出,倒是頗覺有趣。
面對言聞璟刁鑽玩味的眼神,青嫵很快敗下陣來,扭頭錯開,心虛的補了句:「還請世子成全。」
「你不過只是聽家中長輩提過,東山曾居著一位高人能醫怪病。可如今這位高人還在不在東山,他又是否能解當前疫疾,你也一無所知。」
說話間,言聞璟習慣性的將手舉在耳畔想去捊那條垂纓,這才意識到因為出京減了裝束,只束了個尋常的金冠。於是撲空的左手百無聊賴的落下,接著神色一整,驟然含了惆悵之色:「連宮中精於岐黃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又豈是常年不在民間走動的閒雲野鶴能治得了的?」
聽了這話,宋青嫵肉眼可辨的露出了不信服的神情。但她憋著話沒說,只賭著氣雙手抱膝坐正,定定的看著前方的地面。
上輩子便是如此,趙栩說那個世外高人被他找到前,其實已經四處表達了自己能治此疫症的態度,然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