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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花的事過去了,可官舒蘭心裡總覺得不痛快,特別一想到趙栩,她就更想找點兒宋青嫵的錯處。餘光盯著宋青嫵看了一陣後,她突然意識到一些不對。她之前可沒見宋青嫵穿著大氅出去,那她身上這件大氅是哪裡來的?且看這毛色與大小,分明不是姑娘家的。
官舒蘭這種身份的大家千金,自然不會太直白的去拆穿這種事,故而她放了筷子擦了手,然後笑吟吟的上手摸了摸那件裘皮大氅,佯裝好奇:「宋妹妹,這是灰狐皮吧?據聞比一般的狐皮還要暖?」
宋青嫵低頭看了眼身上,心下不由得一慌。她大意了,回來時忘記將大氅還給世子了。抬頭時視線又與趙夫人及餘氏相撞,她知道今日這事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大家都會胡思亂想。
餘氏還當這大氅是趙栩的,心裡滿意,覺得這趙栩倒會疼人。可趙夫人今日同兒子一起過來,心裡有數這不是趙栩的,所以盯著宋青嫵的眼神也就更急切一些。
抿了抿唇,青嫵將系帶解開,把狐裘疊好,並吩咐穗香收起來。嘴上不慌不忙的說道:「父親從北疆帶回來的這件灰狐裘是極暖的,屋裡穿都要冒汗了。平時也就放在車裡,下雪時才穿一穿。」
聽了這話趙夫人是放下心來了,餘氏的心又提起來了,不解的看看正撒謊的女兒,隨即又覺得女兒機靈。這事兒可不就得搪塞過去,畢竟她和趙栩還沒成親,讓人說嘴總是不妥。
官舒蘭失望的又拿起筷子,胡亂夾了些什麼放在碗裡,眼神飄忽不定,總覺得有氣難舒。
宴席很快結束,回府的路上,馬車裡餘氏明知故問的關心起女兒:「小嫵,今日你與趙栩可見著了?」
宋青嫵眼帶嗔怪的看著母親咂了咂嘴,示意母親可以不必裝了。餘氏便不好意思的笑笑,握起女兒的手團在掌中:「小嫵啊,趙栩是難得的良人,又與你自小青梅竹馬著長大,哪裡再去找這麼好的緣分?」
「娘,您可看到今晚官家小姐的言語針對?」宋青嫵不滿道。
餘氏無奈的點點頭,自然她都心裡有數,可還是給女兒打氣:「下個茶館兒還得講究先來後到,他官家一個工部尚書,就想欺壓到咱們將軍府頭上來?」說著,餘氏漸漸沉不住氣,顯露出一臉不滿:「趙家早幾年就提過下聘的事,當時是咱們家拖來拖去,要不能有他們官傢什麼事兒?」
眼看餘氏還要憤憤不平下去,青嫵連忙打斷了她:「娘,您說的都對,可是趙家這麼搖擺不定兩面三刀的,您當真覺得是女兒的好歸宿嗎?」
餘氏一下被問住了,原本還想繼續聲討官家橫插一槓子,這下又被拉回到了趙家。她承認女兒說的在理,卻絲毫不動搖自己的堅持:「小嫵啊,趙家雖然沒正式下聘,但兩家口頭上都是定好了的。今日我特意又與趙夫人提及此事,她也覺得兩家再碰個面正式商議商議為好,說是三日後便親自登門。」
「娘,您可知趙栩同官舒蘭私下見過幾回面了?」宋青嫵說這話時甚至醞釀了幾分哀傷在眼裡,她雖不知那兩人有無私會過,但她知道編造這種話最能掀起母親對趙栩的厭惡來。畢竟哪個做母親的願意看到女兒還沒過門兒,姑爺就明目張膽的腳踏兩隻船?
可是話說到這份兒上,餘氏還是沒有動搖的意思,反而拍拍女兒柔若無骨的手,哄她道:「傻丫頭你別瞎想,娘相信趙栩心中最屬意的還是你,官家那姑娘說白了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說到這兒餘氏又難過的搖搖頭,替趙栩開脫起來:「你和趙栩四五年不見,也怨不得他心裡情分消減。等定了親會好的,會好的。」
聽到母親說這些,宋青嫵由心的難過,但她想起那晚偷聽父親母親談話時,母親擔憂她被退了親名譽受損只能低嫁,便乾脆問道:「娘,若您只是想小嫵嫁個有前途的夫君,那小嫵選個比趙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