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他沒反應過來,應該可以說是朋友吧?沒等他回答,那邊又接著說:「算了,你幫我和他說,讓他回來之後來找我,他一直不接我電話。」
房時還沒想好要不要當這個傳話筒,說實話,他當時看見紀聞暄的臉時心裡就大概猜到了,紀童宇喊紀柏暄叔叔,那這個和紀柏暄很像的男人就是紀柏暄的哥哥,也就是紀童宇的爸爸。
他當時只是有些訝異,可接二連三地相處,也可能是紀柏暄的原因,他似乎對紀聞暄有些敵對,他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而對另一個人的做法不贊同,很反感。
紀柏暄太好了,而紀聞暄就是太差了,不負責任,吊兒郎當,還濫情,他不只一次看見紀聞暄和陌生的不同的女人喝酒聊天,他們如果不是長得有幾分像,簡直不敢讓人相信這是親兄弟。
可他還沒想好,那邊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房時思來想去還是給紀柏暄發了簡訊,告訴了他紀聞暄的話,紀柏暄一直都沒有回覆,房時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
又過了幾天,參展結束了,一般結束的第二天都會把錢打到銀行卡里,可過了好幾天房時都沒有收到。
他這個月給房響總共打了一萬四,他在酒吧喝酒的錢七千還有第一場參展的錢八千,他留了一千,只要後兩場的錢結了,他這個月就會輕鬆點,他給財務打電話問了一下,財務說晚兩天會結。
房時又等了兩天,再打財務,財務又推脫晚兩天,他也沒有留其他人的聯絡方式,不知道他們的錢是結了還是和他的一樣要晚兩天。
房時能等但是房響等不了,西餐廳下班的時候房響哭著給他打電話,說單過剛來電話說一個小時之後到他家,他很害怕,他怕他另一條腿也要廢了,因為這個月錢拖了幾次,房時眼神變得凌厲,掛了房響的電話就給單過打了過去。
他知道單過這是拿他呢!
「你別動我弟,錢我一個小時之內給你。」房時陰沉地說,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實驗室裡的白鼠,任人拿捏,偏偏他又逃不出去。
「一個小時?不是還要再過幾天嗎?」
電話裡的聲音讓房時厭惡到生理性噁心,他壓著聲音說:「一個小時,你敢去我家,錢你拿不了,我弟出了事,你的命也保不住。」
掛了電話房時就給財務打過去了,電話一直響可就是沒人接,房時擰著眉,又給先前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一樣沒人接。
本該是走投無路的境地,可房時卻意外的平靜,他沒有灰敗也沒有頹廢,那雙漆黑的眼睛比平常還要亮,還要堅定,他知道自己的後路在哪兒,只是他還不想毀了自己的後半段人生。
他又打了幾遍,一樣沒人接,他想到了一個人,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願意,他知道他開口紀柏暄一定會借給他,他能感受到來自紀柏暄的善意,是友善的,是美好的,可是不應該摻雜他的過往。
他坐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很神奇,近一個月之前他在這個城市還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可以幫助他的人,但是現在,他在無路可走的時候會想到一個人。
紀柏暄酒量不好,幾杯就醉,今天終於敲定了合作的工廠,酒桌上就不免喝幾杯,一頓飯下來他就有些暈了,飯後還有其他活動,紀柏暄推辭了,剛脫下西服外套,兜裡的手機的就響了,紀柏暄倒在床上,掏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
「餵。」低沉沙啞的嗓音經過電波傳到房時耳朵裡,房時喉嚨一下哽住了,他張張口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等了一會兒電話裡沒有回應,紀柏暄微皺眉,看了看手機屏,顯示房時,他頓時清醒了幾分。
「房時?」紀柏暄坐起來。
☆、第 9 章
「是我。」房時答,比紀柏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