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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決定好周歲宴在老家辦,那麼自然而然的他們也不會選擇去酒店,而是在家裡弄壩壩宴。
壩壩宴是他們s省農村特色宴席,一般結婚生娃啥的喜事,都會在自家弄壩壩宴。
壩壩宴也叫做九鬥碗,鬥在方言裡寓意為多,所以這個宴席裡的菜量一般都非常充足,量大味好,還是流水席,一桌吃完下一批人接著吃。
壩壩宴菜色各有不同,朝歌爸爸當他晚上就拉著朝歌坐在院子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上面寫選單。
「葷菜就做粉蒸肉、夾沙肉、燒白、回鍋肉、紅燒牛肉,冷盤做夫妻肺片、涼拌雞、涼拌豬耳朵、拍黃瓜,怎麼樣?」朝爸爸問。
朝歌點頭,比手語說:[加一個醬燒肘子吧。]
「可以。」朝爸爸躬身把菜名填上去,「湯菜做山藥煨雞,黃豆豬蹄湯。」
朝歌比劃:[加一個素菜湯解膩。]
朝爸爸又埋頭寫菜名。
「才十三道,諾諾生日最少也要二十一碗。」朝爸爸說。
朝歌比劃:[少一點吧,現在實行光碟行動,咱們要相應號召,杜絕鋪張浪費,夠吃就行了。]
朝爸爸看著選單皺眉:「我們魚和鴨都還沒弄呢。」
[全豬也挺好啊。]朝歌比劃,[刪掉一道紅燒牛肉,正好十二道菜,六六大順,完美。]
「這也太少了吧。」朝爸爸說。
「不少了朝叔叔。」林典走到朝歌身邊蹲下,「十二道菜呢,一桌子都擺不下。」
[之前每次壩壩宴都剩下好多吃不完,多浪費啊,諾諾肯定也不想咱們為了她浪費。]朝歌比劃,[這數量真的夠了,一桌坐八個九個,肯定吃不完。]
朝爸爸愁眉苦臉。
朝歌比劃:[你放心吧爸,二叔他們不會笑話你的,到時候要是有人說咱菜少,你兒子我上去和他硬剛。]
朝爸爸失笑,拍了拍朝歌腦袋:「剛什麼剛,就你這小身板,就你這脾氣。」
朝歌把腦袋搭在朝爸爸大腿上,乖巧地看他。
前兩年韓凜去過一個偏遠山村做義診,當時朝歌作為「弟弟」,也被韓凜捎帶上,到山村當了幾天美術支教老師。
那個地方特別窮,很多人連飯都吃不起,別說像現在大多數人那樣,點許多菜又吃不完,還不會打包帶走,他們是連一碗飯全家分,連一粒米都捨不得浪費。
小孩子吃完飯後,會意猶未盡地舔舔碗,再乖乖捧著碗去洗乾淨。
所以自那之後,朝歌在家做飯,一般每份菜都不會做太多,對一人餐和兩人餐的分量把控分成熟悉,他已經少有會倒剩菜的時候了。
朝爸爸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知道浪費不好,朝歌和林典說了幾句之後,倒也就隨了他們的意思。
「壩壩宴從最初就是九碗菜,逐漸才發展得越來越多。」朝爸爸說,「現在這樣,也算是不忘初心。」
朝歌給朝爸爸豎大拇指。
第二天,朝歌的姐姐和姐夫帶著女兒諾諾到家,下午弟弟朝桐也來了,家人團聚又是一通歡樂。
之後兩天朝歌和林典就忙著幫忙做壩壩宴的準備。
壩壩宴請得人多,事前就得把菜都備好,這樣當天才不會手忙腳亂。
他們家裡人算不上多,做壩壩宴主廚是朝爸爸,朝歌則是副廚,其他人幫忙打下手,加上還有幾位熱心鄰居,倒也完全足夠。
他們鎮上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誰家有事需要添手幫忙,都會很樂意去幹活。
周歲宴當天,十點過朝歌家就開始熱熱鬧鬧來人了。
院子裡擺了幾張桌子,來人自覺分成幾桌,要麼嘮嗑吃水果,要麼打牌喝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