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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是玻璃做的，而玻璃是非晶體，也就是說不用達到一定溫度，只要受熱就會熔化。」何瓔道，「如果我們的假設成立，起火跟這個圖案有直接的關係，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只有那一塊鏡子的折光率有問題——那裡本來要起火，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燒成，但是覆蓋住圖案的那一塊鏡子卻是受熱熔化了，等它再凝固住，雖然外觀上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它表面已經不平整了，所以照出來的東西是有問題的。」

安瀾不解：「如果是張主任放的火，他燒了禮堂是為了造成大事故，他燒了高三一班還要燒舞蹈教室是因為什麼？」

何瓔仔細觀察了下這一面牆，以及他們的腳下：「咱們腳邊上這個是海報不？」

安瀾辨認了一下：「像是。」

「如果它還在牆上貼著的話，你說覆蓋住這個圖案的可能性多大？」

「應該能把它擋得死死地，誰也看不到。」

「我們已經知道了張雅是高三一班的，而且根據資料來看，那幾個失蹤的疑似是霸凌者的男孩兒也是高三一班的……我覺得張主任想把這個教室燒了一點也不奇怪。」何瓔說著，「不過我也有點疑問，為什麼張主任去燒舞蹈教室？」

安瀾想了想，把他們在語文組找到的那張作文紙找了出來：「是不是跟這個有點關係？」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直唱歌，因為歌聲比單純的語言更能傳達情緒。我的家人聽了之後，就會知道，我希望他們健康快樂。假使有一天，我不能再唱歌了，我也要給他們一個擁抱，告訴他們我會努力做一個樂觀、善良的人。如果連這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請替我告訴他們，我愛著你們，請你們幸福的活著。」

何瓔看了，沒看明白，用目光向安瀾傳達著自己的懵逼。

安瀾解釋道：「這個學校有合唱團，張雅喜歡唱歌，會參加合唱團再正常不過。如果張主任的目標是燒毀與張雅有關的地方，那麼他會燒掉合唱團排練的地方再正常不過了。」

何瓔發出疑問：「那不應該去燒音樂教室嗎？」

「合唱團應該是也有在舞蹈教室排練的。」安瀾說，「你記不記得舞蹈教室那個臺階一樣的東西？一般合唱團都在那個上面排位置唱歌，放在舞蹈教室的原因可能是對著鏡子更好觀察站位效果和表情。」

何瓔覺得此言有理。

「再有就是，舞蹈教室裡的圖案所在的那面牆隔壁就是音樂教室，張主任可能是想要兩間教室一起燒掉。」安瀾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張主任這個行為有病，他是恨張雅恨得要死吧？這是要她社會性死亡啊。」

何瓔卻覺得那裡不太對，他翻看手機相簿，目光在校長辦公室的照片牆停住了。

何瓔【靈感】檢定/出目：70/14 極難成功

何瓔敏銳的發現，張雅並沒有參與她中考結束那一年夏天的演出——就是音樂教室貼著的那張海報列印的那一張照片，並沒有張雅。而和張雅同一批進入合唱團的其他同學則都有參加那場演出。

他把這個發現和安瀾說了。

安瀾微微皺起眉：「這不合理，中考剛結束這個夏天正是閒著的時候，而且這一次演出之後就要退出合唱團了，這相當於是告別演出了。換成任何一個人，只要能去都不會放棄的。」

何瓔想起張雅的病例，那麼糟糕的心理狀態，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造成的。

「如果說不是她主動放棄，而是她去不了了呢？」何瓔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比如說家裡臨時出了什麼問題？」

安瀾不大同意：「不能吧……張主任也是瞭解學校這個合唱團的情況的，就算再不講道理也得讓人家去參加告別演出吧？」

何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