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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瓔回去的時候，燕安已經擺好了架勢，用對待平時顧客的態度和眼神對待著眼前兩個昏迷不醒的人。

「等下先潑這個沒那麼壯的，」燕安吩咐道，「記得動作要利落，不要細水長流，一次潑上去，從頭頂向身體方向潑，這樣醒的更快一點……你這桶裡什麼味？之前裝什麼的？」

「嗯……」何瓔含糊不清的說，「就是不太好的東西。」

「理智值現在多少了？」燕安一針見血。

「……36。」

「沒瘋真是不容易。」燕安心有點累，「這裡原本裝的是血或者肉吧？我聞味道都知道。你為什麼看著這個都能意志檢定？還掉了兩點理智值？」

何瓔有點不好意思：「額……其實是我大失敗了。」

「你上一次大失敗讓我成功的搜了艾琳娜的身，這一次有沒有什麼收穫？」燕安隨口問道。

「我聽到有人用中文唱歌了。」

燕安舉起的手術刀又放下了，他面無表情的說：「真不錯，唱的什麼？黃河大合唱還是好運來？」

「沒聽過的歌……」何瓔努力回憶，「好像是宗教歌曲，什麼信仰什麼神像之類的。」

燕安目光炯炯的看著何瓔：「你這個大失敗太值了，這兩點理智值沒的好。」

何瓔：「……你是不是被我氣瘋了？」

「告訴我，那首歌唱的是什麼內容？關於神像的。」

何瓔翻閱著自己的記憶：「好像說什麼東方神來著……」

「之後你多留意中國元素的東西。」燕安看上去心情不錯，嘴角甚至帶了點笑意，「現在，先潑水。」

何瓔隱約明白過來這個神像大概就是他們現在要找的那個，於是拎起水桶，狠狠一潑。

嘩啦——

原本閉著眼睛的人被潑得渾身一抖，不小心嗆了點水，一邊咳嗽一邊睜開了眼睛。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完全躲過鼻孔潑水還能嗆到的人。」燕安的手術刀寒光閃閃，他的眼睛也像是閃著寒芒，「真是大開眼界了，不過也無所謂，既然你被賣到了我的手上，那嗆不嗆水是死是活也就無所謂了。」

他微微側頭，對何瓔吩咐道：「把六號種子給我，移植手術開始。」

第10章 解開的繃帶

這人似乎是被六號種子這個說法唬住了，他又咳了幾聲，之前的催淚瓦斯燒傷了他的呼吸道，現在他的喉嚨裡火辣辣的痛：「你……是誰……」

燕安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何瓔默契的在旁邊接戲，狗腿道：「這位是安德烈·森特醫生，這座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

那人眯著眼睛看向何瓔，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是你？」

「謝謝你給我那兩顆子彈，」何瓔恭敬的將一個塑膠包（其實是手術器材包）遞給燕安，那姿態活像是個漢奸再世，「安德烈先生正苦惱沒有合適的實驗體，你們就送上門了。」

那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一絲不對味：「這手術……還要醒著……？」

「你們話真多。」燕安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遞完東西就閃到一邊去，不要影響我手術。」

他手中的手術刀向著男人的喉結方向落下去。

「慢著！」npc可能是假的，手術刀可是真的，這人連忙叫停，說話都流暢了，「我們有兩個人，不一定非要用我吧？」

何瓔在旁邊假笑：「你們不是同伴嗎？用哪個都一樣的，雖然你這麼壯，肌肉不好切，但是身體素質應該會好一點。」

「你就是想要情報是吧！」男人崩潰的說，「我全都告訴你！」

審訊過程何瓔迴避了，用燕安的話說就是「你演個漢奸狗腿子也就勉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