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1/2 頁)
王籌倒吸了口氣:「哎呦我的天吶!不好意思。」
楚棋收:「沒事,你沒吐到我。」
他透過後臺的縫隙瞄到了人潮湧動的觀眾席,舞臺落下的彩色光影在人群頭頂漂浮。
王籌:「小哥終於到了!我原本想著你會提前打電話過來。言哥上場前把手機給我了,說等你到了讓我去接你。」
說著他又把言明放私人號的手機扔給了楚棋收,嘆了口氣:「還是你拿著吧。我怕我又把它弄丟了……」
楚棋收把手機放進了大衣內測口袋。他低頭整理著衣服:「我看到網上的新聞說,你們這裡有人下毒,有名叫凌運的練習生被送醫了。」
「他被送醫是真,下毒是假。這事兒啊還挺複雜的。」王籌警惕地左右一瞟,把楚棋收帶進了旁邊沒人的道具室,關緊了門神神秘秘地,「我跟你說,節目組後來憑藉監控,調查出是某個和凌運同公司的練習生,往凌運洗澡的浴巾上撒了一把碎玻璃渣,凌運洗完澡沒注意,掀起來就往身上擦,身上一下子變得皮開肉綻血呼啦擦的,幸虧最先擦的不是臉,不然肯定已經毀容了。」
常在宮鬥劇裡出現的勾心鬥角竟然在選秀節目裡上演了。碎玻璃渣應該是奔著讓凌運毀容去的。偶像最金貴的就是臉,身體其他任何部位都能受傷,唯獨臉不能有損失。
楚棋收:「我看到新聞說他暈過去了。傷得很重吧。」
「重倒是不重,據說過幾天就能重新開始排練了。主要是凌運暈血,當場昏迷了,當時他躺在瓷磚地的畫面比較嚇人。他洗完澡地上全是水,混著傷口裡的血流了一地,後來進浴室洗澡的室友看他倒在血泊裡以為他死了,嚇得不輕。」
可能是因為王籌在娛樂圈裡混久了,接觸多了不為大眾知曉的深度秘辛,早已對選手間的爾虞我詐麻木,所以他對凌運並沒有什麼同理心,反而是在用一種隔岸觀火的態度在解讀這件事。
楚棋收:「你剛才說節目組已經查出是和他同公司的同事做的。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害人害己?」
任何一個練習生都知道他們目前居住的酒店裝滿了節目組的攝像頭,□□裡想害人,不可能逃得脫。
「他們抓人的時候言哥正在化妝,我跑過去看了,還偷偷錄了音。想著晚上能給言哥聽聽這齣好戲。」王籌一排牙齒咬著下唇,像只藏堅果的小松鼠似的,摸出了手機往楚棋收面前遞,「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拉進來了吧,這些珍貴資料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
王籌找到一段一分鐘長的音訊後,把音量調到最小,舉到了兩人耳邊。道具室逼仄狹小,他們兩個幾乎是擠在了一起。
開頭是一段嘶嘶啦啦的靜電聲,隨後楚棋收聽見有個中年男人高聲說了一句:「小胡,你為什麼要這麼害他?你們一起當了一年的練習生,天天在一間舞蹈室訓練,總該有情分在吧!」
這人聲音焦急,可能是凌運的經紀人。
另一個聲音隨之而來:「呵,一年練習生?!我他媽勤勤懇懇在你這兒當了六年的練習生,他才當了一年,憑什麼他能被你這麼推!我哪樣不比他好?」小胡的語氣聽著桀驁不馴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都參加了三年選秀了,一次排名比一次低。說句實話,他跳舞唱歌確實不如你,但他長得——」
小胡怒極,打斷他:「不是所有觀眾都看臉的。之前你也沒這麼捧我啊!憑什麼他今年能被內定,我卻不能?這幾年我每天在舞蹈室練十個小時的業務,甚至有兩年春節放假都沒回家。如今你就這麼對待我?!」
這麼一說楚棋收想起來了。那天看到的被投資商選中的四個人裡,好像有一個確實叫凌運。
小胡參加選秀三年都鎩羽而歸,但凌運僅僅參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