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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的恐懼讓周義做了最後的反抗。
印宿的手背上被他猛地抓住幾道血痕。
他看見那個美的不可方物卻陰冷神秘的男人低下頭,用舌尖舔去手背上的血珠,接著,不過眨眼之間,手上的傷痕瞬間癒合,蒼白細膩的面板完好無初。
「好孩子,回家吧,以後晚上不要再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等印宿走出去,周義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他的手指擦過脖子上鮮紅的血,整個人弓著背彷彿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趙錢鬆開手,整個人怔在原地。
怎麼會有人在受傷過後能瞬間痊癒呢。
他想起印宿被毀的臉。
或許外界並不清楚當天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那天曲陽潑的是真的硫酸。
還有當印宿去見過曲陽之後,他第二天再去,就發現曲陽整個人已經神智不清,問他什麼他都回答不出來。
還有那些記者,醫院裡的醫生……
都彷彿不曾記得印宿受過傷的事。
他的心裡壓抑著很多疑問,只不過印宿說走就走了,那些疑問被思念和濃鬱的愛意壓在最深處。
現在全被周義翻了出來。
「蔣月白……」
他喃喃著,有些茫然。
是的,前段時間蔣月白突然說自己要隱退,蔣家所有的產業都交到蔣家剛成年的幼子蔣幸成的手裡。
而那段時間,剛好是他和蔣月白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
「話我就說到這裡,我不想惹麻煩,你也別再找我了。」
周義揉了揉脖子,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宴會。
靠在牆角的女人面色在凝重和怪異間來回閃爍,但還是回去將聽到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趙文華。
趙文華目光微閃,在女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女人有些難堪,但還是順從的應下來。
不遠處的趙殉和小劉目視著這一切。
小劉眼帶詢問的看了趙殉一眼。
趙殉輕輕搖頭,示意暫時不要插手。
小劉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下,有好戲看了。
印宿剛拍完一個廣告,不過因為配合的演員派頭大,又遲到又忘詞,還頻頻笑場,只是因為背後有人,沒人敢說他,一個廣告愣是折騰了很久才拍完。
他拿上外套,打算直接離開,就聽見身後一句不大不小的驚呼。
「小趙總要結婚了嗎。」
結婚?他在這,趙錢能和誰結……
他不自覺的放慢腳步,身後的人也不辜負他的期望,聲音越說越大,生怕有人沒聽到。
「這個女人是誰啊,長得挺好看的。」
「你不知道嗎,李家的那個小女兒,聽說不太得寵,不過長得確實挺好。」
「說來也是,小趙總也二十來歲的人了,再怎麼玩也會收心,更別說,女人總比男人好。」
最後一句話說得就有那麼些意味深長。
看著印宿停在原地的腳步,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災樂禍。
印宿回頭,大步向幾人走去。
其他人都停下手頭的事,紛紛報以看熱鬧的姿態。
原先大聲說話的幾人抬著下巴,有些倨傲的看著印宿,他們正等著看印宿的反應。
「不好意思,能把手機借給我看看嗎。」
印宿笑得風度翩翩。
幾人有些愣住。
「我手機沒電了,不太方便嗎。」
印宿很有禮貌的看著幾人,不發怒也不難過。
被他看著的人愣愣的將手機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