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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殺死安德烈的那個晚上,他應該也把卡米爾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解決掉,他們來晚了的確有點可惜。
在意識到這個可怕殘忍的想法的時候,沈舒寧打了一個寒顫,他臉色蒼白一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瘋子……他喃喃著。
你是瘋子嗎?
在沈舒寧不斷克服那些怪異的扭曲的心理時,裴念正在一樓更換著所有祂看不順眼的東西。
祂知道沈舒寧不會下來,也知道不會有外人來到,所以祂躺在沙發上,悠閒自在的讓那些蝴蝶為祂清洗前一個存在的痕跡。
就像鳩佔鵲巢的鳩,佔了鵲的巢不說,還要霸佔鵲的愛人,再把對方留下的所有東西全部驅逐掉。
密密麻麻的蝴蝶在房間裡飛舞,它們色彩艷麗,用著自己水一般柔軟的觸鬚搬運著那些沉重的物體,將原本的裝飾品挪到一個看起來像是裝破爛貨的箱子裡,能放進去的就放,不能放的就放在旁邊,總之,一件不留。
它們很快就完成了這項有點艱巨的工作,並將整個一樓連帶走廊打掃了一遍。
直到一點討厭的氣味都再也沒有留下。
裴念開始構造自己的巢穴。
這個巢穴是祂與被選中的愛人之間的愛巢,所以要佈置得好看一點。
不過祂的審美觀念似乎與人類並不想通,但這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祂能讀取人類的記憶,理解人類的審美思維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為了更好扮演未婚妻這個角色,他讀取的更多的是女性的思維,怎麼撒嬌,怎麼讓男性更心軟,怎麼用一些靈巧的話語以及楚楚可憐的表情來對付不是很喜歡的人,以及——抓取愛人的心。
蝴蝶蹁躚著翅膀將舊的東西全部處理掉後,按著裴唸的心意擺放新的裝飾品。
情侶布偶,魚缸,陶瓷花瓶,少女感十足的抱枕,鬧鐘,掛墜,屏風,還有櫻花和服兔,小鹿擺件,以及漂亮的假花和桌布貼畫……
在全部更換完後,它們辛勤的將原本的東西搬去了地下室,並且絲毫沒有顧及會不會破壞,直接砸扔在地上,並且吐上一口自己的唾沫,然後歡快的飛回到自己的巢穴中,一隻一隻趴附在牆壁上,收起了了自己的觸鬚,與牆壁融為一體,變成白色。
如果說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那就是偶爾它們會張開翅膀上的眼睛,像是血液一樣的,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整個房間,並且還會轉動自己的眼珠。
裴念趴在沙發的背上,看向窗外院子裡開得正好的薔薇花。
她不太開心的眯起眼睛。
白色的薔薇花也很礙眼,找個時間,也要一併除掉才行。
她哼著歌,離開了沙發,雀躍著腳步拿著擺放的一部分裙子上樓了。
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得一件一件慢慢來。
成為一個合格的被沈舒寧愛著且依戀的未婚妻,是祂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冰冷的走廊上,在一聲又一聲嗒的聲響中,臉上貫穿著一道傷疤的男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到了陶楊的辦公桌前,陶楊剛結束和沈舒寧的通話,將手機放在一邊,揉了揉眉心,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沿,「抓到了嗎?」
「還沒有……」
男人搖了搖頭,回報導:「22號躲藏的行蹤太隱蔽,之前追到天恩商場,就失去了他的線索。」
天恩商場,也就是沈舒寧昨天去的商場,所屬陶氏集團的產業。
得到這個回答,陶楊淡道:「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按住桌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垂眸看了一眼來往的行人車流。
這個位置是最好的位置,可以將所有的風景盡攬入眼中。
遠邊的天際掀起了一點猩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