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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肩膀上傳來稠濕的蠕動遊戲感,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看不見,他只能感受到對方那種濃稠如泥沼無法掙脫的強烈的可怕情緒。
貪婪——慾望——壓抑——覬覦——飢餓——
他好像變成了一塊食物,一塊可口的點心,正被那個東西玩弄於掌心,或許等玩夠了之後,就會將它一口吞下。
看不見的怪物細密的親吻著他的脖頸,似乎這樣的範圍並不滿足於祂,祂開始侵佔其它地方。
不……不可以……
沈舒寧在痛苦卻歡愉的掙扎中睜開眼睛,他大口喘著氣,額頭上滿是汗。
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些許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可以模糊的看見一些東西,但卻讓人很是不安和恐慌,他猛地看向身邊。
裴念縮在他的懷中睡得正香,他的雙手抱著她,距離很近,近到裴唸的呼吸能夠透過他的胸膛被他所感受。
沈舒寧慢慢平復著呼吸。
是夢……什麼都沒有發生。
花了一些時間,沈舒寧緩了過來,他輕手輕腳鬆開裴念,下了床,去了浴室重新洗了個澡。
水流從花灑裡沖了下來,他不由得閉上眼睛,但是閉上眼睛之後,被窺視的強烈感籠罩著他,他睜開眼睛,看向浴室的四周。
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東西都不存在……
沈舒寧靠在牆壁上,任由水流沖刷著自己,他垂著頭,看不清神色,溫熱的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沈舒寧擦乾淨軀體,將濕溽的發吹乾,回到了床上。
他閉上眼睛,很快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沈舒寧照常吃了趙西衛給他吃的藥,開啟手機看卡米爾有沒有回覆。
卡米爾並沒有回覆他。
他放下手機時,聽到了有車開進來的聲音,沈舒寧走到落地窗前一看,看到了陶楊的車。
今年已經入了春,但不知道為什麼,雪還在下,往年這個時候,雪已經快化得差不多了。
「念念,陶楊來了。」他朝廚房喊了一聲。
裴念從廚房探出腦袋,輕柔道:「你去樓下接他吧,我多炒一道菜。」
沈舒寧下了樓,陶楊已經摸出鑰匙開啟門,在門外抖了身上的雪,這才走了進來。
在進來後,他側頭對著外面說了什麼,沈舒寧走過去,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陶蒙。
陶楊轉過頭,朝他露出笑容。
「沈舒寧……」
他關上了門,朝沈舒寧走了過來。
「你的病怎麼樣?有好轉了嗎?」
「還好……」
沈舒寧回答道,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上樓吧,樓下沒開暖氣,冷。」
「陶蒙不跟你一起進來嗎?」他看向關著的門。
「不用,他不喜歡進這個房子。」陶楊說。
他呵了一口冷霧的氣,「我們上去吧……」
沈舒寧和著陶楊上了樓,樓上的暖氣在冷天的時候一般是長時間開著的,陶楊坐上了沙發,靠在沙發上,順手抱了一個枕頭。
「我是來為卡米爾取畫像的。」
他說出這次過來的目的。
沈舒寧倒著熱茶的手頓了頓,他回頭,語氣遲疑道:「她不自己過來取嗎?」
陶楊打了一個哈欠,將腦袋靠在沙發上,「她不過來了……」
「她所在的國家發生了一些事,讓她匆忙趕了回去,看到你的訊息後,讓我過來為她取,派人送給他。」
發生了……一些事?
沈舒寧腦海里閃過卡米爾傲慢也妖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