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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牆爬得比什麼都快。
正好大批站姐帶了裝置,比起專業攝影師也不差哪兒了。
有保鏢開道,秘書瞥了眼四周舉手機拍照的粉絲,對著兩邊搖頭,示意他們不用阻止。他估摸著辭顏的意思就是叫她們拍,最好能把他懷裡女人是路禾都給扒出來。
秘書暗暗覷了辭顏一眼,見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面不改色給路禾掖掖衣角,感慨老闆到底是老闆,這心裡素質不是蓋的。
不過想來也是,辭顏以前把商業對頭陰到破產跳樓。
那老總也是個性子狠的,挑辭顏下車的時候從頂樓一躍而下,濺起血都能迸到一米開外,當場死得乾乾淨淨,就在他面前。旁邊的高管捂著嘴乾嘔,辭顏也能眉目不變,淡聲喊人報警處理。
連繞開都嫌煩,踩著他的血走進大樓。
那天樓前全是血,一會兒就變黑。
門口的地洗了很多遍,血腥味總也縈繞不散。
秘書想起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他正晃神間,一個話筒戳到辭顏面前。
是個記者。他的衣襟散亂,頭髮也亂糟糟,明顯是經過一番糾纏硬擠進來的。後面還跟著兩個黑西裝,想伸手把他拽走又被辭顏的目光止住。
秘書停步,記者趕緊見縫插針:
「辭先生您好,我之前是第一財經的記者張釗,請問您是否願意接受採訪。」
辭顏望了他一眼,不響,那記者似乎也沒期待他會回答,順勢丟擲下一個問題:「請問辭先生以後的打算是什麼,今日這麼大陣仗回國是不是意味著您未來一段時間內不會離開a市?面對現在證券市場的局勢,您有什麼見解?」
給機會都不會問,辭顏沒接話,漆黑的眸一直盯著路禾。
大衣下的女人。
秘書見辭顏遲遲不語,會意了,給後面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他們正欲上前拉走那記者,他看著辭顏像是明白些什麼,急急問出下一句:「請問辭先生抱著是女朋友嗎?」
一句話,秘書眼神頓止,兩個人重新退到後面站著,記者知道自己賭對了。
給自己掙來飛黃騰達的機會,也成功引得辭顏抬頭。
他還沒得及在心裡慶幸,辭顏微笑,否定他的話,說:「不是。」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他勾唇,原本禮貌的冷淡被打破,幻化成羽彩,眼瞳也是剔透的,有光在閃。
「是未婚妻。」他說。
一片譁然。
辭顏掩在大衣下的手故意去掐她的腰,激得她胡亂掙扎一下。一團紅裡凸出尖尖一個角,路禾立馬清醒,任憑辭顏怎麼撓她都不肯再動一下。
無數個手機還有攝影機如實記下這一幕。
辭顏發笑,都不用他問,對著記者解釋說:「她怕生。」
說路禾怕生,秘書覺得都是辭顏顛倒黑白的功力太好,他才繃住沒笑。
路禾也聽到了,在他膝上縮腿的動作慢慢僵硬。
記者試探著開口:「看得出來您跟您未婚妻的感情一定很好。」
「不好。」辭顏快速否認,勾唇仍在笑,眼裡的縱容幾乎要溢位來,賭氣說:「她來接機,次次都要我等。」
一貫高傲示人的辭顏顯出一副埋怨模樣,沒讓人感覺親近,記者反倒更誠惶誠恐,怕他不知何時就翻臉。
陰晴不定、面慈心狠。
這是辭顏前幾年還在國內時,那個圈子裡公認的。
—是聯姻還是自由戀愛?
—您介不介意公佈未婚妻的身份?
—以後有什麼安排?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隨便一個問題,只要辭顏願意回答,媒體界都能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