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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俏斜楞了許竹一眼,心說,剛才理直氣壯胡編亂造的勁兒去哪了?
她揚起下巴,道:「聽我的!」
女服務員看了一眼亦俏身後抓耳撓腮的許竹,輕笑一聲,邊登記邊感慨:「現在的女孩可真開放啊」
亦俏一聽不樂意,一拍桌子,「大嬸,沒見過泡男人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說著反手一把抓住兔八哥的胸毛,扽到面前,踮起腳尖直接親上許竹的嘴巴,當著女服務員的面來了個法式熱吻,直吻到她汗毛直立,雙眼瞪脫眶。
女服務員迅速撕了收條,將房卡雙手奉上,就差求饒道:「姑奶奶快入洞房吧」
迷迭香妖嬈而上,曖昧的霓虹燈透過窗,照不亮一室的曖昧紅光。
床頭櫃僅有一盞怎麼點也點不亮的小檯燈,光線透過紅色燈罩把半面牆和床上的紗帳映紅,像有一盆碳火在角落慢慢燒著……
羅紗帳中一雙人影……
「呲——」許竹低吟一聲。
「疼嗎?」亦俏問。
許竹微微搖頭,默默看著她,低頭用棉簽沾酒精,再小心翼翼擦他嘴角的傷口。
可能是小金掙扎時腕子上的嵌鑽袖釦劃的。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見面就掐。他說你們還是藍帶的同學呢。」亦俏撕開創可貼。
「哼!狗屁同學!他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沒有比賽能贏我,還敢泡我的妞!」
許竹義憤填膺批判起小金來,有種滔滔不絕收不住的架勢。
亦俏在他嘴角貼好創可貼,在上面輕輕一吻,許竹忽然沒聲了,看著她,微蹙眉心,看起來像有大事發生。
他正襟危坐在床沿,她則屈膝跪坐在旁邊,裙邊露出的小腿白的刺眼。
他看起來像個呆子,她起身又親了下他的眉心,這回表情竟像被她咬了一下。
「你不喜歡嗎?」她雙臂攏著他的脖子,感覺熱乎乎的。
脫了厚重的玩偶裝,許竹裡面的棉t恤都濕透了,汗水蒸騰出他身上的竹香……亦俏自己都不知道竟是這樣的喜歡。
「是你騙我來的,你自己看著辦……」說著,把礙事的假睫毛摘掉,眨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他。
「嗯。」他低了頭。
「有多喜歡?」她追問,順勢吻他的額角。
「十年。」
他望著她,眼底被檯燈映成暗紅色。
她摸上他被映紅的側臉。
「怎麼可能……」她不肯相信的苦笑,眼眶濕潤了。
耳畔有炭火噼啪聲和落雪聲。
她吻他乾燥的嘴唇,像在吃一塊微甜的雪糕,慢慢的融化。
他很快反客為主,沒有預料中的溫柔,焦躁的吻著她的唇,顫抖的吸氣聲。
吻了很久很久,吻得頭昏,她想喘口氣,又被他一把攬過去。他忽然俯身,措手不及,她感到心頭一熱,向後彎曲成弓,旋即兩人一起倒入柔軟的海綿。
時間靜止了,周圍安靜極了。
唇舌不知交纏了多少回。
他吻著她的時候,攏過那把豐沛的紅捲髮,,耳鬢廝磨間,緩緩從她肩頭散開。
他望著她,凌亂的頭髮遮住了雙眼。可她仍能看見灼灼的目光。
他啞著嗓子說:「你像一塊牛奶。」
她太緊張了。
面對她的緊張,僵硬和一臉赴死的表情,許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
她滿臉通紅的睜開眼睛。好像15歲第一次去夜店,畫了大濃妝,穿了緊身裙,還是被一幫妖艷惡女一眼看穿,笑她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許竹失笑,張口結舌:「我……你……你願意?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