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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俏給右肩貼上膏藥, 又給左手腕的傷口換了藥。血止住了就是沒結痂,可能這幾天太累了吧。她繞上乾淨的紗布,慶幸傷到的不是右手。
許竹繼續著魔鬼訓練。
練完打蛋練篩面,練一天下來打噴嚏都能噴出麵粉。然後是混合各種麵糊,不但要記住步驟,還要背熟麵糊中每個成分。
亦俏借著月光,打著手電筒背了一宿,背得頭昏眼花,可是一看見拿著記分板走過來的帥t,精神便為之一振。
帥t輕蔑的說:「先從最簡單的背吧。」
「不用,從最難的開始。」說完亦俏開始背起,「普羅格雷麵糊是……」
20種基礎麵糊,100多種用料,她順暢背了出來。
帥t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寫了個a。
「yes!」亦俏揮拳,揚起頭,驕傲地看向許竹。
這一次,他向她微微一頷首。
「亦俏,好棒噢~」胖lo替她高興,小小的鼓掌。
帥t的計分板拍過去,低聲說:「等著瞧吧,她堅持不了多久。」
接下來是麵食課。可以說,打蛋和麵糊課跟揉麵比都是小菜一碟。
從麵粉加酵母和麵開始,就這麼反覆揉,反覆摔打,直到拉出筋膜,至少要40分鐘,甚至更長。
一般人揉個一、兩團已經手臂發酸了,而魔鬼教練蹲了一袋10斤面在檯面上,剎緊頭上的白毛巾,雙手撐胯,大聲道:「每人10個麵團,下課交。不出筋膜就直到揉出筋膜為止!」
頓時,一片哀叫連連,許竹一個眼神掃過去,都消音了,封上嘴,趕緊揉起來。
教室裡充滿了摔打聲和吭哧吭哧的揉麵聲,這麼賣力好像有千萬張嘴等著投餵似的。
亦俏一邊揉一邊用手背擦汗,手腕上的紗布成了方便毛巾,不至於像熊珍萍一樣弄得滿臉花。
可她流的汗愈發多,紗布都潮乎乎的。反覆的揉麵動作,讓手腕越發疼。汗水滲透進去,一絲絲殺疼。
這個該死的傷口什麼時候長好?真礙事。她在心裡咒罵。
不知為何感覺頭昏昏的,四肢越來越沒有力……
亦俏虛弱的想:早上又忘了吃早點。
然後聽見熊珍萍的低呼聲,臉就親吻了滿是麵粉的地板。
她夢見許竹。只是一個背影,他背對著她,在桌前料理食物,桌上有炸雞,有紅燒肉,有燒茄子,炸小丸子,鍋包肉,最要命的……還有一碗熱騰騰的陽春麵。
一晃眼,好吃的都不見了,許竹正在包著糯米糰子。
「你為什麼總做雪媚娘?你又不愛吃。」她問他。
他沒有回頭,繼續抱著糰子,低聲絮語:「有一年我在大雪地裡遇見一個女孩,嬌艷俏麗,晶瑩剔透,我想,如果真如傳說中,會在大雪夜降臨凡間的妖精雪媚娘,應該就是她這個樣子吧……」
亦俏不太高興的,摸摸自己嬰兒肥的臉蛋,許竹說的後半句沒聽進耳。
夢忽然就醒了。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上鋪床板的汙漬,然後是掉在衣架上的點滴袋,再然後是那個夢中人。
他如若夢中一般背對著她,在桌上鼓搗著什麼。亦俏沒以為仍在做夢,因為夢中的許竹穿著潮牌帽衫,而此刻的他身上是碼農標配格子衫。
許竹端了一碗粥過來,亦俏伸出手,看見左手腕上一圈防水膠布。
「你的傷口沒清理乾淨,感染引發高燒才昏倒的。大夫說你營養不良,讓你好好吃飯。」他說著把碗塞進她的手。
許竹看著她吃粥,雙臂撐住膝蓋,坐在缺了一角的圓凳上,八平米的小屋安靜的很尷尬。
尷尬見了碗底。他終於開口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