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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那個男人舉起了雙手,有些無奈,「我得去洗個手,太黏了。」
少女般的無助,比女兒看起來還有可憐、可愛。
文淵的胸腔震了一番,而後沉沉嘆出了一口氣,「是我對不起你。」
「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林友然抿了抿唇角,將感動的情緒都收斂住,免得自己在公共場合失了儀態。
但眼角還是有些濕潤,她輕輕點了點頭,「我信你,沒事兒,慢慢來。」
說罷,又小聲補了一句,「茵茵不是個壞孩子,你別怪她。」
文淵的眼神飄著盪著了兩下,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窗外的枝丫亂顫,一陣不小的風捲了進來,把簾子都吹了不小的高度。
沉思的男人什麼話也沒說,但是落寞的側臉已經訴說了萬語千言。
家庭,哪有人會不在乎家人呢。
「我的小茵茵,到底怎麼了?」顧乃摟著那個喝的快砸杯子的女人,使勁兒掐了掐臉蛋兒。
披頭散髮的女人將喝空的被子扣回桌上,「再來一杯!」
年輕的調酒師眼神輕佻,在眼神迷離的女人臉上流連不已。
「小姐,你喝的太多了。」俊朗的話音都透著新鮮的氣息,白淨的面龐上五官秀逸。
文茵喝的頭腦有些昏漲,要是清醒的時候,或許還會搭他兩句。
此時只是懶懶地撐著腦袋,只有下巴微微抬了抬,「囉嗦。」
調酒師飛快地調了一杯推到了文茵的桌前,卻被顧乃的指尖截住了。
「小朋友,她可不是什麼小白兔哦,你可別自作聰明。」留著波波頭的女人沖他拋了個媚眼,便將那杯酒倒進了旁邊的冰桶裡。
男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倒是老實地去了隔壁那邊的幾個女人那。
文茵揚著手在半空中揮了兩下,「我……我還要喝!讓我喝!」
顧乃低頭玩著剛做好的法式暈染美甲,淡定地把旁邊的手揮開,「喝個屁。」
震耳的鼓點聲鼓譟著深層耳膜,波光粼粼的杯麵隨著女人瑩白的指尖晃蕩,剎那間,流光從她眼裡滑過。
竄入了另一個人的眼底。
穹頂之下沒有晝日,人聲鼎沸的聲色場所只在無人之時狂歡。
痛飲烈酒,振臂高呼,肆意起舞,動情曖昧。
親密無間,又冷漠疏遠。
乾淨的白襯衫就像是這夜裡的最後一抹光亮,他挺拔的身材威嚴高大,專注的目光定然沉思。
翟北禕就是有這種超脫於環境的氣場,讓人在巨大的噪音之下,還能被他吸引過去。
文茵的身體很是飄虛,腦袋搭在胳膊上,髮絲遮住了一半的面龐,只露出尖俏的下巴。
但那迷人的弧度卻與周遭不同,她美得驚心動魄,又自然萬分。
只是這美女一旦有了憂愁,便顯得楚楚可憐,還有些惹人憐愛了。
翟北禕向來看她風風火火,笑意盈盈,好像星光、月光、日光全在她眼裡。
那裡面,只有光與火,沒有雷點與暴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記憶裡的小姑娘,就這麼悄悄出落成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總是心有千千結,而他卻解不開最關鍵的那一扣了。
不痛快,不自在。
他此刻非常確定自己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他暴躁的煩悶。
為什麼?……還有什麼為什麼?有個屁,沒有,都與她有關。
黑西褲、白襯衫、無框眼鏡,一米九的男人隨手搭在吧檯的一側,就有許多人投去了或明或暗的目光。
他的頭髮梳到了腦後,硬朗的面部線條稜角分明,如鷹的目光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