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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竊竊私語、不知該如何站隊的朝臣都望向了江太后。
蘇婉儀一見她被郝嬤嬤扶來,就跪倒在江太后面前,「請太后娘娘給嬪妾做主,貞妃娘娘為了富貴,就強令臣妾假懷孕,她說陛下在出徵前去過霜月樓讓臣妾侍寢,就算是彤史沒有記錄,只要我照著她說的話做,等到孕期一足,她也會好好安排好小皇子的事。」
「貞妃拿父親的安危威脅我,嬪妾當時害怕極了,只好按著她說的話做。可就在昨日,臣妾在膳菜裡發現了毒物,霍姝君她……她分明就是想讓臣妾死啊!」
「你胡說!」
霍姝君沒想到,蘇婉儀會把假孕的事扣在她的頭上。
平時她瞧著蘇婉儀性格溫順,可今日咬起人來滿嘴胡話,處處致命。
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霍姝君咬牙暗恨,又聽她繼續拖她下泥塘。
蘇婉儀:「嬪妾哪裡敢胡說,你……不是都敢對江太后下手麼?」
「你……」
「蘇婉儀說的沒有錯,若不是霍氏想對哀家下手,哀家也不至於為了避難,暫時離開皇宮。」江太后說到這來,看了看蘇婉儀繼續道:「是蘇氏的父親在宮外尋到哀家,這才庇佑了我數月。若不然,本宮現在怕是……都沒機會出現在這裡。」
郝嬤嬤扶住江太后,又補充:「奴婢可以為太后娘娘證話。」
「蘇婉儀,你父親可真是手眼通天吶!就連出宮避難的太后都救得著!」霍姝君一口一字地重重說出來,她就不信她背後沒有人。
蘇敏道:「其實這都是緣分。郝嬤嬤出門買糧,恰好撞到家父的馬車。」
郝嬤嬤勉強僵笑,說就是這樣。
可這緣分不是她撞來的,是蘇御史盯上了她。
宮中局勢太亂,高閔和霍姝君攪合成一團,宗室裡的皇族各個不安分,皇帝又在和叛軍作戰,能否歸來都未知。江太后就想著宮裡是不能留了,先帶著心腹出去避難,到時候時局穩定了再回來。
皇帝落難龍南山,生死不明的訊息出來後,宗室和貞妃必有一番爭鬥,江太后從不看好蘇婉儀腹中那胎,賭的都是宗室勝。
到時候他們推選出新皇,她這個太后在趁勢出來,皇室的宗親們想必也是很樂意接受她這個尊榮了兩朝的太后,認定他們推選的新皇的。
一切都在江太后的計劃中,可偏偏蘇御史尋著郝嬤嬤的蹤跡找到了她。
江太后也不得不先站在蘇婉儀這邊為她說話。
「蘇御史救了哀家,請求哀家饒恕蘇氏,哀家認為他們父女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啊這……」
「這行得通麼?」
「那可是欺君之罪!」
……
江太后不管他們怎麼想,先讓人扣住霍姝君、高閔,聽她令的自然是江家人。
高閔是反抗得最激烈的的,「貞妃想要篡權害人,關我何事?」
「陛下帶兵抵抗叛軍,我可是一直留守在京都,為他監國!」
「霍氏想害太后,老夫又沒摻與,就連蘇婉儀懷的是假孕,老臣也是一點不知情啊!若不然怎麼會連小陛下的龍袍都讓繡娘趕緊趕製?」
蘇婉儀道:「太后娘娘千萬別信這奸臣,小陛下的龍袍,他是為他孫兒趕製的。丞相府的二房夫人最近正在待產。」
高閔氣得心梗。
他是有過這個想法,可大夫確認孫媳懷的是女胎,他就放棄了。
他口不擇言地開罵。
「一派胡言!!!」
「嬪妾看還是堵住他們的嘴為好。」
江太后擺手,讓宮人捆住他們。
朝上的臣子看著棺木,又為皇帝啼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