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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箏:???你怎麼知道我在隴山遇到過刺殺?
兩頭把邢箏死死護住,叫刺客們連她的一根髮絲都難碰觸。
轟隆!
自房頂上縋下一批黑衣人,邢箏掀桌往上猛力一擲,那八仙桌旋轉著打下一排刺客,直直撞到牆上落下,嘩啦啦散成木片。
旺仔急忙後退:「此地不宜久留!」
「怕什麼?」邢箏褪下礙事的紅紗裙,將裡裙撕開,一手拔出旺仔腰間的長劍,「幹他們!爸爸我還要在這兒過夜呢!」
刺客來勢洶洶,似傾巢出動,可見即便到了邊疆邢簡也不得安寧,非要聯合鬱王和寧長賢搞這一出。
待她回宮,定下旨拿他兄弟二人。
邢箏沒練過劍,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很快掌握路數,闖入黑衣人眾與其打成一片。
這一仗直到午夜,驛站外的瓢潑大雨積水五公分,淹沒了人的腳腕。
驛站內,血腥撲鼻,刺客們的屍體橫七八豎,鮮血混入雨水,洇了滿地。
何原卿一個一個查驗,摸到還有氣息的,便狠心兩指在其頸邊一掐,扼斷他最後一口氣:「他們都是死士,即便留下活口也不能作為人證,不若去除乾淨。」
邢箏:哦,所以當初隆城,你就是這麼讓我背鍋的是吧。
確認沒有漏網之魚,何原卿方道:「趙將軍,送殿下上樓罷,這些屍體交給我。」
「旺仔是我兒子,憑什麼聽你吩咐,還有,你作甚跟著我?」邢箏把劍往雨水裡涮了涮,放回旺仔的劍鞘裡,「你很閒麼晏王殿下。」
何原卿不回話,他默默拎起一個屍體扔到驛站外,又兀自處理其第二個來。
邢箏:……
「何原卿!朕命令你放下那個屍體!」邢箏秀眉狠挑,他不回話,她便踏著屍山往前,欲與他進行「搶屍」大戰。
剛碰到地上濕漉漉的黑衣人,卻不料一隻雪白的手打下來,拍在她手背,嚇得她戰術後仰,雙下巴都擠出來了。
邢箏:這丫的打我手?!
「屍體骯髒,殿下勿碰。」
旺仔看不下去了,覺得這倆人好「幼稚」。
他扭身上樓,檢視是否有完好無損的房間。
經過方才激烈的打鬥,許多房間房門被毀,更有甚者被梅花鏢刺穿,或是被飛入的桌椅板凳砸了個面目全非。
唯有兩個房間完好。
旺仔陷入沉思,開動他的小腦筋:早前他發現清媽媽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所以他肯定不可和清媽媽一屋,但他又不敢和箏爸爸一屋。
俗話說得好,床頭吵架床尾和,不如就讓他倆住一屋算了。
思罷,他朝樓下扯著嗓子喊:「箏爸爸,唯有兩個房間,我便先睡這間了,旁邊那間留給你們。」
邢箏:???
她一個輕功飛上去,旺仔大喇喇地入房門,「啪」一聲把房門一關,差點夾斷邢箏鼻子。
「你搞什麼,我不要和他一個房間!」
任憑邢箏踹門威脅,旺仔充耳不聞,早已趴床上秒入睡。
「殿下睡罷,我再尋一間屋子便是,總有能休息的。」何原卿大方地朝她展出一個笑顏,「無須擔心。」
邢箏:「少自作多情,我吃飽了撐的去關心你?」
說罷,她冷哼一聲,徑直入房,狠狠摔門。
撿起地上火紅的外紗,何原卿捲起袖子,踏著屍體默默走向院中。
過了約莫兩刻鐘,雨停了,邢箏收拾行李畢,掀開窗戶迎上清凌凌的月色。
風吹散她的碎發,捲起撲鼻的青草氣息。
她垂頭,望見院子裡有一忙碌的身影,他正在晾曬衣物,是她那件在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