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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準。」
「……?」
「車鑰匙給我。」
「……噢。」
衛準背後涼颼颼的,小心拍了拍自己不嚴實愛亂說的嘴巴,還好今天那祖宗今天心胸寬廣,不然他又要暗搓搓地被報復。
一邊想,衛準一邊把鑰匙遞過去——
四指突然被對方狠狠捏住。
一陣痛感傳遍整隻手!
臥槽——
衛準臉色一白。
兩秒後,謝宴鬆開了他的手,面色平靜:「可以走了。」
「……」
看著自己在兩秒內被捏紅的大爪子,衛準只覺剛才的想法可笑又不切實際,見鬼的心胸寬廣,簡直比針眼兒還細,他這回,連初春的名字都沒提,只是稍微cue一下,就把那祖宗惹毛了。
初春這個名字,這幾年似乎從生活中割捨掉一般,無人提及。
衛準想起上次被暗搓搓報復,是因為他從辦公室大樓出去,寒風一吹,忍不住哆嗦,抱怨一句:「想不到初春比深冬還要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好長一段時間,謝宴沒陪他喝過酒。衛準心裡覺得冤,他那次不是故意說的,沒有嘲笑謝宴被冷落的意思。
再者,今年的初春,確實冷,二十年來難見的冰寒徹骨。
自從初春離開後,謝宴就像變了個人,又好像沒變,一如既往地工作應酬不近人情,與之前不同的是每天都會問助理是否找到人,每天都得到同樣失望的答案。三年裡,謝宴人力財力都用上也沒挖出關於初春的半點蛛絲馬跡,所有聯絡渠道全部被關閉。
別說電話,初春連一條資訊都沒有發給謝宴,只放出零星訊息給路遙,表示她情況很好,僅此而已。
衛準說謝宴被冷落都是輕的。比起冷落,他更像是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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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宅坐落地於城東,靜而不偏,佔地千平,內設園林,近祠堂,保留上世紀的古韻,前門建築又接近現代化,乍一看,像是風景點,偏偏太過於冷清,死氣沉沉的。少了主母的老宅,總是缺點家的味道。
謝宴過去的時候,一家人晚餐已結束,父親和大哥都走了。
只有大嫂迎過來,半責怪他來得太晚,好在她讓廚房備些菜。
這個大嫂並不是謝星臨的生母,謝明和原配離婚後,沒有再娶,只是領了個女人進家門操持家事,她自個兒倒不介意有無名分,性格溫順又體貼。
面對大嫂好意,謝宴委婉推脫。
他回來,只是走個過場,並不打算多做逗留。
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清朗男聲:「二叔。」
謝宴回頭,發現是謝星臨,應了句:「嗯。」
謝星臨已然不是當初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個頭躥得拔高,又生了張浮浪不經的俊美五官,渾身上下透著不羈的貴公子氣質。
謝宴和謝家不親,但大人的恩恩怨怨終歸賴不到小孩頭上,雖然謝星臨也不小,按衛準的說法,以後在公司股東會肯定是個不容小覷的絆腳石。
「你們叔侄二人要不坐下來喝幾杯?」大嫂圍著圍裙過來提氣氛,「酒早就備著呢。」
家中不缺保姆,她這般殷勤,可以看出來拼命想要融入這個家庭,偏偏謝星臨不買帳,俊顏浮現起輕蔑的笑,熟視無睹。
倒是謝宴給了面子,「那麻煩大嫂了。」
這一聲算解圍,大嫂很快去忙活。
謝星臨懶散地靠在餐椅上,外套大咧咧地敞開,暖色光照下,那雙桃花眼角的張揚被壓下去幾分,薄唇三分笑,看上去蠻正經,「真想喝兩杯?」
「開車。」
「那二叔只能看著我喝了。」
餐廳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