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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欠她的，」老者輕聲道。之後，便看到老者雙手結印，一滴鮮艷欲滴的鮮紅血液，從老者的額頭滲出，融進了冷芯的眉心。

「師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扶住了老者有些搖晃的身體。

「我沒事，」老者站穩之後，示意對方將他放開。

「你叫冷白，對吧！」老者在冷白的身前蹲了下來，其實，他比中年男子更早來了一步，所以，小三對冷白的稱呼，他自然也都聽到了。

看著面前的老者，冷白的眼中帶著怨恨和防備，它知道，這個人就是冷芯口中所提起的師尊，雖然冷芯每次提起往事，都是輕輕帶過。

每一次提起過往的語氣都是淡淡的，沒有在意，更加沒有絲毫的怨恨，但是提起往事，那個人都是傷心的。

每次提起過往，冷芯身上的傷感氣息總是揮之不去，而正是這些人，就是讓冷芯變成那樣的罪魁禍首。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很討厭我，這幾個月，你一直和芯兒相互依靠，如今她離開了，想必你也是非常傷心的。」

「你雖然不會說話，但卻已經具備靈識，所以，我知道你一定能夠聽懂我在說什麼，芯兒離開了，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如果可以，你是否願意前往天闕宮修行。」

冷白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跳上了床，舔了舔冷芯的臉頰，在她的身邊蜷縮起了身體，這個人希望它可以回歸山林，希望它可以和它的同類在一起，它想完成這個人的願望。

雖然冷芯也希望它可以修行，可以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但前往天闕宮，絕對不在它的選擇之內。

「也罷，既然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求，這是我天闕宮的功法，我想，還是比較適合你的，以後你可以自行修煉，至於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一道金光竄入冷白的眉心，老者微微的嘆了口氣，「就當是我這個師傅的，最後能夠為她做的事情了吧！」

「我們走吧！」老者最後看了一眼躺著床上的女子，開口道。他並沒有要求要帶走冷芯的遺體，因為他很清楚，天闕宮對冷芯而言，已經不再是家了。

兩人離開之後，冷白才站了起來，看著冷芯的面容，淚滴從獸眼滑落，蹭了蹭冷芯的臉頰，它知道，這個人不會再睜開眼睛看它了，不會再陪它玩耍了，不會再溫柔的對它笑了。

這個人，不會再做好吃的飯菜給它了，不會再把它抱進懷裡，溫柔的替它整理毛髮了，它現在，是真的失去這個人了。

剛才那個老者在做什麼，它自然也是知道的，那個人在用自己的修為和精血，修補冷芯因為拔除靈根而受到的傷害。

想為她的下一世做出補償嗎？冷白閉上了獸眼，是非對錯，它無力評判，但是它清楚一點，冷芯對這些人並沒有怨恨，所以，它也不想去怨恨，它唯一的心願就是可以陪在這個人的身邊，永遠永遠。

第36章

緊緊的盯著冷芯的面容， 冷白的眼中有著血色的紅光在匯聚，它不想離開這個人，它不想見不到這個人， 所以， 它不願意放棄一丁點可以再次見到這個人的機會。

眼中的血色紅光越來越盛， 彷彿要將它的眼眶全部染紅一般， 而當冷白的雙眼被鮮紅的血液填滿的時候，便能夠看到， 有隻小狐的虛影，從冷白的身體裡冒了出來。

這隻小狐全身血紅，彷彿是從鮮血裡撈出來的一般，雖然如此，但是這隻小狐的虛影看上去卻是一點也不恐怖， 反而還透露著丁點的可愛。

只是這道虛影一出，冷白眼中的血色盡退， 四蹄一軟，癱軟在了床上，即使如此，它的雙眼也一直緊緊的盯著冷芯， 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它看到血色的小狐虛影，鑽入冷芯的額頭消失不見，冷白似是鬆了口氣，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