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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面露迷茫之色,江尋瑤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笑她什麼事都要分得明明白白,一輩子活得那麼累,還是在笑自己太傻太天真,她喃喃自語般說了句「算了,為你餓肚子不值得」後,便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
她說這話時,聲音幾乎全都壓在喉嚨裡,彷彿只是為了說給自己聽,隔了一張寬敞的餐桌,蘇錦並未聽清她說了什麼。
見她開始吃飯,臉色也不像剛才那樣臭,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再找事的意思,蘇錦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疑惑,在這相對無言的共餐時間裡,沉默的結束了晚餐。
這樣尷尬又詭異的共餐時光實在算不上有多美好,但對於蘇錦來說,能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頓飯,是過去十五年來,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晚上十點,蘇錦終於加班看完了手頭所有的檔案,這其中就包括昨晚被某人強拉著學貓叫拖延下來的。
她去洗了個澡,然而一時半會兒卻沒什麼睡意,她不禁有些懷念前兩晚難得的好睡眠。
她下樓開了瓶紅酒,慵懶地躺在臥室全敞開式的陽臺躺椅上,自斟自酌。
夏天的夜晚,涼風習習,空氣總是格外的清爽。比起市區,位於郊外的別墅,零星看得到幾顆稀疏的星子,時不時伴著幾聲蟬鳴,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清幽。
不知不覺間,小半瓶紅酒都進了蘇錦的肚子,懂得節制的大boss放下酒杯,起身準備去休息。
轉身的時候,餘光瞥見隔壁黑漆漆的房間,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隔壁是江尋瑤的房間,用完晚膳後,她就回了房間,之後一直安安靜靜的,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會兒瞧著房間裡的燈都是暗的,想來應該是已經睡下了。
念及此處,她再次邁開步子打算進屋,視線卻在不經意間落到了兩個陽臺中間,大約半米寬一米高的綠植隔斷上。
小時候,身高不夠,誰也不會將這裡當作通道,再加上明明有正門可以走,誰還會想著去翻陽臺,又不是半夜跟人私/會。
但今時不同往日,首先,正門是走不了了,其次,不到一米高的隔斷對於身高一米七二的人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在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下,正人君子—蘇錦,不由自主地開始動歪腦筋。
她就想看看她睡了沒有,就看一眼。
顯然,行動比大腦更快一步,念頭才剛起,人已經單手撐著綠植隔斷的邊沿,輕巧地的跳了過去。
落地一聲悶響,即便在靜謐的夜裡,聲音聽起來也不大,可偏偏是這極小的響動,卻將鬼迷心竅的大boss拉回了現實。
她這是在幹嘛?
半夜爬陽臺偷窺?
幡然醒悟的大boss扭頭看看身後的綠植隔斷,再看看眼前一步之遙的玻璃門,並不打算就此改過自新。
反正來都來了,看一眼再走,總好過無功而返。
大boss剛打定主意,還沒來得及伸手推門,只聽「吧嗒」一聲,玻璃門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被發現了?
一向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大boss,額角隱隱開始冒汗,整個人呆立在玻璃門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一片空白的大腦甚至都沒想好待會兒該怎麼解釋這個尷尬又詭異的場面。
緊張地等了一會兒,房間裡並沒有人出來,甚至連窗簾都沒有被拉開,那剛才的聲音是
玻璃門反鎖?
蘇錦的情緒一時變得有些複雜,複雜到比被人當場抓個現行還難以言表。
她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會兒,頗有些不甘心地再次翻了回去。
聽到響動,一直躲在玻璃門後的江尋瑤,躡手躡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