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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老實實跟江初說完覃最脫臼的全過程,又道了歉,跟江初保證在學校好好照顧覃最,給他上下跑腿買飯,扶他去廁所,然後把裝著覃最一隻鞋的袋子遞給江初。
「你自己安生點兒吧。」江初挺無奈地接過袋子,另一隻手朝杜苗苗後腦勺上輕抽了一巴掌,杜苗苗揉著後腦勺癟癟嘴。
三個小孩兒被海大胖帶回去上課了,江初帶覃最回家。
本來他還尋思著覃最腿剛包上,不熟練,要不要給弄個輪椅,結果覃最直接架著根拐自己就挪車上去了。
熟練工啊。
江初眉毛抬了抬,幫他拉好安全帶。
等他再繞去駕駛座上車,覃最咬了根煙在嘴裡,正搓著火機要點火。
「挑釁啊?」江初伸手給他拔了,自己叼著,「剛怎麼不直接在醫院抽。」
「一根沒事兒。」覃最看向江初抿著煙的嘴角。
「半根也不行。」江初空出隻手在覃最護具上彈了彈,「這是腳踝知道麼?你渾身的力氣都靠這兒撐著,恢復不好下半輩子你就哭吧,還得跛著哭。」
覃最也沒堅持,偏頭望著窗外。
江初又掃他一眼:「是不是還是挺疼的?」
覃最轉過來看看他,晃了晃架在右腿上的膝蓋,把江初的話還回去:「這可是腳踝。」
「操。」江初笑著罵了句,再看眼覃最的腳還是有點兒心疼。
他知道這小子能忍,臉上沒什麼,一上車就想悶煙,那肯定是疼得厲害。
想了想,他又對覃最說:「一口?」
覃最看著他,剛想說話,江初又來了句:「喊哥。」
「你……」覃最一瞬間都不知道想說什麼了。
「喊不喊?」江初望著前面即將跳紅的路口,挺愉快地動動嘴角,讓菸頭指向覃最的方向。
覃最簡直覺得讓自己神經疼的不是腳踝,而是這個野生的哥。
「哥。」他無奈地喊了聲。
「真乖。」江初滿意地笑了,車在紅燈前一剎,他偏頭把煙拿下來,沖覃最鼓著腮幫子呼了口煙。
覃最整個人一愣,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給你口仙氣,續著命吧。」江初被覃最的眼神逗得不行,嘴上這麼說,又把車窗降下去,把這股「仙氣」直接吹散了。
「……有病。」覃最真的服了他了,眯著眼偏頭盯著窗外,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開了這麼個頭兒,江初的「喊哥」交易直接就停不下來了。
覃最下車要拿拐,喊哥。
進家門要換鞋,喊哥。
江初自己主動去接了杯水給他,還要覃最喊哥。
「這還要強買強賣?」覃最都沒想到江初能這麼無聊,靠在沙發上一臉無聊地看他。
「我愛聽,你喊就行了,現在揍你都得讓你一條腿。」江初把杯子塞覃最手裡,轉身去臥室。
他是真挺愉快的,有種把覃最給薅在手裡隨意折騰,還不能反抗的快樂。
「你等我拆石膏那天的。」覃最喝著水輕聲說。
「你現在先琢磨怎麼拆你褲子吧。」江初聽見了,拿著條寬鬆的沙灘褲出來,另一隻手還拿了個大剪子。
「幹嘛。」覃最皺皺眉。
「剪褲子。」江初蹲在沙發前研究一下,覃最綁石膏之前,褲腿已經被豁開了,但是不夠松,這石膏繃帶加護具的,起碼得再豁到膝蓋才能把褲子扥下來。
「我自己來。」覃最伸手去夠他的剪子。
江初開啟他的手。
「哥。」覃最喊。
「這會兒自覺了。」江初笑得不行,蹲著不太好使力,他乾脆腿一盤坐在地上,摁著覃最的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