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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趙麗蓉老太太的聲音從天而降——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這酒怎麼樣,聽我給你吹……」
江初夢裡一陣失重,猛地瞪開眼望著天花板,手機還在桌上「嗡嗡」著「其實就是那個二鍋頭,兌的那個白開水……」。
這鬧鈴還是之前跟大奔打賭鬧著玩兒設的,他伸手把鬧鈴關掉,動動胳膊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紮在褲子裡,攥著下邊兒。
「……操。」他皺皺眉坐起來,瞪著自己昂揚的辰搏。
太久沒弄了吧。
瘋了簡直。
「要我說你也是有病。」大奔端著杯花草茶吸吸溜溜地嘬著,「又不是沒打高中過來過,老研究你弟談沒談戀愛幹嘛,男孩子談了還能怎麼地。」
江初沒跟大奔說覃最的取向,只是話裡話外委婉的表達了一下對覃最早戀的擔憂,還沒表達完就被大奔打斷了。
「而且你發沒發現,自從你把這弟弟領回家,一天三句話就離不開『覃最』了。」大奔接著說,「覃最來覃最去,你現在這德性就跟朋友圈裡那些成天曬娃,曬貓,曬狗,還沒完沒了的寶媽一樣。」
「也沒有吧?」江初笑笑,「周騰我也沒怎麼曬過。」
「你也知道啊?」大奔嘬進嘴裡一片山楂,「呸」地吐回去,「一隻貓長得跟牛頭梗似的,不曬就對了。」
「哎!」江初被他噁心得撇了下臉。
「現在我就得專門給你和老杜拉一個分組。」大奔把手機掏了出來。
「什麼組?」江初問。
「未來的空巢老人預備役,兼,早發性給別人養兒子上癮活爹組。」大奔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江初笑了半天。
確實大奔說得也沒錯,江初也覺得自從覃最來了以後,他的生活軸心都變了。
雖然以前也沒什麼重心,自己一個人吃吃喝喝的,舞弄著這個小破公司,沒事兒跟大奔他們聚聚,自得其樂。
多了個覃最之後,幹嘛就總得想著。
前面那陣子覃最白天去上學,他也沒什麼好惦記的。
現在覃最腿不利索,他遲到早退好幾回了,在公司還老溜號兒,一天琢磨著給覃最買點兒什麼吃著補補,活兒都扔給大奔他們。
本來就都挺忙,早上看唐彩又在伺候一個推翻三次計劃案的甲方,頭髮都抓成雞窩了。
「晚上下班一塊兒吃個飯吧。」江初合計著補償一下,「都去。」
「誰啊,跟方子他們還是公司一塊兒?」大奔問。
「公司。」江初掏手機給覃最發訊息,「今天覃最同學去家裡看他,正好給他們騰點兒空間。」
「我們快到了,你哥在家沒?」高夏在電話裡問,「我是不是得買點兒水果什麼的啊?」
「不在,別假惺惺了。」覃最挪去陽臺推開窗子往小區門口看,傍晚六點半,天已經黑了,「直接上來,1號樓二單元403。」
「什麼假惺惺,」高夏表示不認同,「這是同學之間真摯的情誼,你看看除了我還有誰是真心來探望你,那倆純就湊熱鬧。」
剛真摯完一句話,他又說:「得,不買了,去家裡點兒東西吃吧,我看杜苗苗跟陸瑤正研究一個一米五的大果籃呢,我得阻止他倆,要讓我抬這玩意兒上樓我寧願回學校做數學題。」
覃最笑了笑,把電話撂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這應該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體驗到同學來家裡找他「玩兒」。
以前在老家,除了梁小佳每天會去他家門口等他一塊兒去學校,沒什麼同學願意往酒蒙子家裡鑽。
他也不愛跟那些同學接觸,好學生不沾他,身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