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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江連天的家門,江初就感受到這夫妻倆熟悉的「迎接外人」的儀式感,在心裡嘆了口氣。
「小初是不是有點兒感冒了?」覃舒曼聽著江初的鼻音,問了句。
「啊,有點兒。」江初在廚房幫著江連天盛湯。
「感冒了?」江連天看了江初一眼,「家裡有感冒靈,你等會兒拿一盒走。」
「感冒靈去哪兒不能買。」江初笑笑,沖他朝外面餐廳裡擺筷子拿碗的覃最使了個眼色。
江連天回他個「我有數」的眼神,端著菜出去問:「覃最的腳踝沒事兒了吧?」
「嗯,已經好了。」覃最沒起沒伏地答應一聲。
江連天交代了幾句年輕人也得好好保護關節,江初配合著又是嗯又是啊的,好像脫臼的是他們父子倆,覃舒曼和覃最倆人基本沒有吭聲。
飯菜都上齊了之後,江連天在覃舒曼胳膊上碰了碰,覃舒曼去冰箱拿了個蛋糕出來。
江初眼皮一蹦,跟江連天對了一眼。
「咱們也湊湊熱鬧過個洋節。」江連天笑著把蛋糕接過來,放在餐桌中央,對著覃最的位置,「正好上回呢,給覃最過生日,那個蛋糕沒有做好,你媽媽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咱們今天補一個。」
「是吧?」他又碰了碰覃舒曼的胳膊。
「拆開吧。」覃舒曼沒有多說,估計也是想不出能說什麼話,只是笑了笑,示意覃最拆蛋糕。
他倆這補償做得太刻意了,也晚得有點兒過頭,半年都過去了。
但是有這份心就比沒有的強。
「快拆,我等著吃了。」江初在座位底下用膝蓋碰碰覃最的腿。
覃最也沒說什麼,起來把蛋糕拆開了。
紙盒被端起來的瞬間,雖然知道不太可能,江初還是有點兒緊張再看見個「覃醉」。
好在這回覃舒曼很謹慎,蛋糕上只有一句「rry christas」。
跟前面兩次比起來,這頓飯應該是他們四個人吃得最沒什麼風浪的一頓飯。
江連天問了他們最近的安排,元旦準備怎麼過,春節怎麼過。
春節確實每年都是個不大不小的事兒。
江連天跟老媽離婚前,過年就跟走個形式一樣,能坐下來安安穩穩吃頓飯就是那個意思了。
離婚之後,每年他就兩家輪流去一趟,各吃一頓「年夜飯」,剩餘的時間還是回到自己的小家裡,慢慢打發,等著立春復工上班。
今年他家裡多了個覃最,想想還挺安慰,至少應該不會太無聊。
這麼想著,他伸手給覃最夾了一個大雞腿。
「小初,來,阿姨跟你提一杯。」筷子還沒收回來,覃舒曼捻起紅酒杯朝江初舉了舉,「真的謝謝你了,也麻煩你了。」
江初今天沒喝酒,手邊只有一碗湯,覃最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
「沒有,太客氣了。」江初跟她碰了碰。
「不是客氣,確實是……」覃舒曼頓了頓,把目光挪向覃最,「最近我也想了一下,我覺得是這樣,覃最,你也不小了。」
覃最和江初同時一頓,抬眼看著她。
「夏天你剛來的時候,我主要是想著你人生地不熟,我跟你江叔叔平時都忙,你江初哥跟你年齡比較近,交流起來比我們更容易……」覃舒曼又停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
「我是覺得,畢竟江初也有自己的生活,這麼一直照顧你,對他方方面面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覃舒曼跟江連天對視一眼,「你現在應該也適應這邊的節奏了,如果你可以一個人,也想一個人,等過年以後,媽媽給你找一套房子,怎麼樣?」
「不自己住也行。」江連天看覃最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覃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