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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江初說,這會兒覃最也一點兒心思都沒有了。
這種心底那些齷齪念頭被人看個明明白白,還「唰唰唰唰」給擋個一乾二淨的感覺……
沒穿衣服的哪是江初啊,根本就是他。
剛才但凡沒被亂七八糟的思路蒙了一頭,稍微多往牆上看一眼也能看見簾子。
丟人。
覃最這無話可說的狀態一下就保持了整兩天。
江初頭天也沒當回事兒,洗漱完上床就睡了,聽見覃最去衛生間拉簾子的動靜,他還扯著被子又笑了一刻鐘。
第二天從早到晚,老大哥給安排得滿滿當當。
他這個酒店規模很大,吃的逛的玩的泡的,還有自己的景區和小商業街。
江初好幾回看見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想回頭喊覃最,覃最要麼跟他隔著好幾個人,在隊伍尾巴上。
要麼就是被杜苗苗拽著,杜苗苗小聲嘀嘀咕咕的,覃最沒跟昨天一樣對他不耐煩,倆人看著還挺和諧。
連晚上去泡溫泉,他也沒跟江初在一個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大奔方子他們在的另一個大池,一圈人圍著打牌。
白天鬧鬧騰騰,那麼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他也沒太在意覃最的態度。
反正這趟就為讓覃最出來玩兒,高興了就行。
可到了這會兒,他要再感覺不出來覃最不對勁,他這哥真就不用當了。
為昨天的事兒不高興了?
江初回想著自己昨天都說了什麼話,是不是哪句戳著覃最的自尊了。
畢竟覃最其實什麼都沒幹,人連句話都沒說,也沒住過衛生間透明牆帶遮簾的酒店。
說不定這還是頭回住酒店。
他想起梁小佳來那天,覃最找旅館那個熟練勁兒,心裡後知後覺地不是滋味。
「瞅什麼?」老杜剛沖完淋浴過來,披著條浴巾坐進池子裡,順著江初的視線往那邊看。
掠過覃最看清杜苗苗也老老實實泡著沒亂跑,他放心地轉回來。
「小孩兒,出來玩兒心就野,喜歡跟平時見不著的人呆在一塊兒。」老杜仰頭往下靠了靠,挺自在地閉上眼。
「啊。」江初隨口應了聲,從旁邊託盤上拿了杯果汁喝一口。
兩人閒扯幾句,老杜問他:「你這弟弟以後就歸你管了?」
「基本上。」江初捏捏後脖子,「我也沒怎麼管,老頭子該給錢給錢,他也不是小小孩兒了,自己能照顧自己。」
「嗯。」老杜應了聲,「這個年齡了,稍微懂懂事兒都省心。」
江初笑笑:「苗苗比以前好多了,現在願意跟人說話,以前帶出來就直躲。」
老杜扯了下嘴角,有點兒無奈的意思:「那是對你們,在家還是跟個二踢腳一樣,跟我說不了兩句話。」
「你倆一直這樣?」江初突然有點兒好奇。
當了「爹」果然心態都不一樣了,以前這些問題他都沒跟老杜細聊過。
「以前不這樣。」老杜睜開眼,望著半鏤空的天井想了會兒,「小時候挺乖的,能說能笑,無憂無慮。這兩年青春期了,就開始叛逆。」
「肯定也想他爸媽。」江初說。
「嗯。」老杜點了下頭。
想了想,江初又問:「苗苗有沒有跟你特別親近的時候?」
「怎麼個特別法兒?」老杜看他一眼。
江初張張嘴,突然有點兒心虛自己後脖子上是不是還嵌著牙印。
幸好老杜也就隨口一接,沒別的意思,繼續說:「也還是他爸媽剛走那陣兒。小孩兒,天天哭,半夜哭得睡不著,找我。我也難受,每天累得沾枕頭就能著,還得耐著性子拍著哄著他睡。睡了還打哭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