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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兒天生樂天派的意思。
不過具體到「結婚成家」這方面,可能還是在無形之中給他留下了抗拒的種子。
江初想像不到自己為人夫為人父的狀態,他總覺得那是另一種人生,至少十年內跟他都沒有關係。
到了家門口,鑰匙還沒掏出來,屋裡就傳來周騰撲門的動靜。
江初開啟門,估計電已經停了有一陣兒,屋裡的暖氣都快耗完了。
「上回給你過生日剩的蠟燭放哪兒了?」江初把外套脫了扔沙發上,點開手機的手電筒去找蠟燭。
他記得收進了電視櫃裡,翻了翻沒有,又去書房和臥室找了一圈,他手機今天沒充電,手電筒沒開一會兒就「嗡」一聲提醒他電量不足。
「是不是收你那兒了?過來幫我打個光。」江初把手機鎖上,跟覃最一塊兒去他臥室。
江初蹲在床頭櫃前翻抽屜時,覃最站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沒有說話。
可能是回到了真正讓他能鬆懈的地方,先前在覃舒曼家裡,和在影院一直壓著的各種情緒,在放鬆的黑暗裡同時流淌了出來,讓他由裡到外地感到疲累。
江初能感受到覃最的心情,實話說,這樣釋放出低氣壓的覃最反而讓他鬆了口氣,至少沒有憋著自己。
「想不想說點兒什麼?」他沒回頭,輕聲問覃最。
蠟燭還是沒找著,江初隱約想起來,當時似乎是直接把那一桌子殘羹剩飯啤酒瓶直接掃進了垃圾袋裡,蠟燭估計也一塊兒扔了。
不過他翻出一個打火機。
「你哪來的打火機?」江初「咔」地摁亮,抬了抬眉毛,「你打石膏那天我不是把你這兒的煙和火機都……」
都沒收了?
後面三個字沒能說完,江初聽見手機被扔到床上發出的悶響,一直籠在他腦袋上方的手電光消失了。
正要回頭,腰上一緊,覃最在他身後蹲跪下來,腦袋抵著他的背心抱住了他。
江初愣了愣,感受到覃最從後往前緊緊絞在他肚子上的手,很用力,硌得他的胃有點兒不舒服。
他沒有掙開,打火機烤得手有點兒燙,鬆手熄掉的瞬間,黑暗再一次籠罩視野,覃最鬆開環在他腰上的一隻手,將他的毛衣和襯衣從背後一把推了上去。
「……覃最?」這動作超出了江初的預料範圍,他剛要轉身,肩胛骨連帶著脊柱猛地一麻,覃最在他背上咬了一口。
咬得很用力,像條真正的小狗,帶著發洩的力氣。
第43章
聽到覃舒曼那些話的最初半分鐘, 覃最沒想到自己會有那麼大的怒意。
覃舒曼又一次拐彎抹角的遠離而已,從他來到這個城市,覃舒曼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從兩人一次次僵硬的交流中, 已經成為了一件讓他越來越習以為常的事。
他甚至沒有情緒。
真正讓他的惱火一下竄起來的點, 是他反應過來, 覃舒曼和江連天兩人的意思並不只是把他再往他們的生活以外推遠一點。
——他們是想連他與江初之間的關係也推遠。
為了不讓他涉足覃舒曼現在正常的生活, 在他到來時就選擇把他推給江初。
在他對江初產生出感情後,又要提醒他, 不要影響江初的生活。
打著關懷的名義冷漠地提醒他:江初只是暫時收留你,你是他生活中無關緊要的一個麻煩。
覃最一直覺得自己對於「分寸」的感知非常清楚。
他需要生活費,需要上學, 所以他必須來找覃舒曼。
他確實也想像過可能覃舒曼對他還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感情,只是在三番兩次地確定這一丁點兒也沒有之後,他知道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