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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小腿一抽,從夢裡驚醒過來。
他眼都沒睜徹底睜開就翻身去抓手機,看見螢幕上來自覃最的未讀訊息,心口一陣失措。
覃最:我到學校了哥
覃最:學校食堂今天只有綠豆粥
覃最:你別忘了吃飯
最後是一張綠豆粥的照片。
江初渾身一軟,鬆開手機直挺挺地倒回枕頭上。
「還沒回你?」康徹窩在椅子裡咬著煙敲電腦,一隻腳踩在椅沿上,頭也沒轉地問了句。
覃最偏偏腦袋看他,目光從康徹雞窩一樣的頭髮掃到他鼻樑上掛著的眼鏡,又看向他桌上摞成一疊的粥碗麵碗。
「你這幾天在寢室就這個狀態?」他沒回答康徹的話。
「想不到吧。」康徹笑了笑,「醫學院男神的真實面目。」
「臉這麼大確實沒想到。」覃最也笑笑,「沒見你戴過眼鏡。」
「幹活的時候才戴。」康徹檢索了一串單詞,滑鼠「唰啦啦」地滑下去。
「在做什麼?」覃最把目光定在他電腦螢幕裡成頁的文獻上。
「查資料,其實就是打雜。」康徹剪下了一段貼在記事本里,在旁邊打上一行備註,然後摘下眼鏡朝桌上一扔,叼著煙搓了搓眼角,「你回頭跟個科研就明白了。」
「大一做科研?」覃最抬抬眉毛。
「理論上我已經大二了,學弟。」康徹掀開眼皮笑著看他一眼,「大一就去找老師跟專案的也不少,畢竟是拔尖兒的醫學院,永遠不缺背後使勁兒的人。」
「說說。」覃最來了興趣。
「白說啊?」康徹轉轉椅子衝著他,饒有興趣地盯著覃最的脖子,抬了抬下巴,「一換一,先說說你脖子上那個性感的牙圈兒。」
江初摸摸脖子,開啟前攝像別著腦袋看了會兒。
其實沒他想像得那麼顯眼,畢竟覃最也沒給他咬掉一塊肉,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了。
就是有點兒發青。
而且他心裡有鬼,越看越覺得自己眼上卡了個八倍鏡。
給覃最回完訊息,他還是把外套穿上才從房間出去。
桌上已經擺了幾盤菜,方周在廚房煲湯,他看了一圈沒看見老媽,豎豎耳朵才聽見她在書房打電話。
「醒了?」方周聽見江初進廚房的動靜,扭頭看他一眼,「怎麼不多睡會兒。」
「沒那麼困,回回神就夠用了。」江初笑笑,洗洗手給他幫忙。
方周這會兒沒跟他客氣,遞給他一把芹菜讓他摘葉子,等會兒做個蒸菜。
「這兩年是不是都沒談女朋友啊。」跟江初閒聊幾句,他話題一轉。
「沒。」江初掐了一片黃葉扔碗裡,又給捏出來扔進垃圾桶,「這方面沒什麼心思。」
「你媽沒事兒就唸叨,你也不嫌磨耳朵。」方周輕聲說。
江初笑了笑。
「不談也不耽誤,你們這一代都崇尚晚結婚,我同事家的姑娘三十二了,一天忙得風風火火,人也不缺追求者。」方周繼續說,「主要還是自己到這兒,江初心裡已經有數了,肯定是老媽自己說膩了,讓方周在中間遞話。
「是您嫌磨耳朵吧。」他笑著問方周。
方周彎彎眼睛,故意有些誇張地抿抿嘴,示意老媽可能在門外偷聽。
「不談是有不談的自在,不過精神頭實打實的在這兒,有時候難免容易有點兒想法。」方周掀開砂鍋蓋子撇了撇沫兒,聲音壓低了。
江初摘芹菜葉兒的手頓了頓。
「還是得注意。」方周朝自己脖子上指指,看了眼江初。
江初抬眼看著他,沒表情也沒說話。
「你媽呢,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