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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趕緊一腳踢開,說道:「沒什麼,買的零食。」
黃毛:「拆開嘗嘗啊。」
海日問他:「你不回家嗎?」
黃毛:「?」
海日看了看手機,下午四點:「你晚上沒事做嗎?」
黃毛:「我晚上的事就是和你們玩。」
海日:「你陽哥也累了,玩什麼啊。」
黃毛問盛燦陽:「你累啦?」
盛燦陽愣了一下,看了眼海日,揣摩了一下其中的意思,然後揣摩不太透,只好折中地說道:「還行——?」
「那就算了,」黃毛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把披薩盒收起來,裝進垃圾袋裡,然後說道,「那就不玩了,那咱們回吧。」
海日:「?」
海日:「??」
黃毛一把摟住盛燦陽的胳膊,對盛燦陽道:「我今晚去你那兒住,皇上,臣妾也好久沒和您敘敘家常了。」
說著就挎著盛燦陽,把人直接給挎走了。
盛燦陽回頭,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海日。海日得不償失,站在原地,茫然極了。
這就是直男嗎?海日心想,太可怕了。
直男的力量是無窮的,是偉大的,是不可對抗的。
像他這樣的小零隻能暗婊,而直男可以明著婊,海日機關算盡,感覺輸在了起點。
他有些無奈,把新送來的衣服洗了洗,快遞拆了,是之前買的一箱棒棒糖,各種口味,五顏六色,他隨手開啟一根草莓味兒的,送進嘴裡,然後躺在床上發呆。
盛燦陽在幹什麼呢?海日忍不住想。這會兒可能在和黃毛嘮嗑吧。
盛燦陽之前告訴他,黃毛不愛參加任務,是因為根本不想死,他只是因為沒錢治病,所以才來到這裡,來了這裡之後,也不想面對死亡。
海日在人世間活著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感覺人間百態皆是苦,不能說眾生皆苦,只能說眾生百分之八十都苦。那時候感覺雖然大家每一步都走得用力,但結果卻總是還要看運氣。
海日那時候覺得活著沒勁,覺得太難了。可來了這裡之後,卻很少想過了,來到這裡,反而感覺苦有回甘,看到了平凡的人的偉大之處。那些閃亮的點,彷彿才是人生的真諦。
人最不容易的就是求生,能走到最後的都算是勝利者。在這一點上,黃毛比他們都要勇敢。
海日漫無目的地想著,忽然手機鈴聲一震,盛燦陽說:「在幹嗎?」
「發呆。」海日回了個發呆的表情。
盛燦陽發了段影片過來,黃毛站在地上,舉著麥克風,對著電視上的ktv在扭動腰肢,唱著:「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海日說道:「天生歌姬。」
盛燦陽:「天生歌姬。」
倆人握著手機,都笑了起來。
海日:「你要是覺得他吵可以讓他滾。」
盛燦陽:「吵得厲害。」
盛燦陽:「算了,讓他玩吧,不然晚上還得煩我。」
盛燦陽多半也感覺到了黃毛今天賴著他,就是想看他的狀態。所以沒有趕他。
海日想了想,打了字,又刪掉了。
他半天沒回,盛燦陽卻發來了:「?」
海日趕緊說道:「沒什麼。」
盛燦陽似乎在簡訊裡就坦然得多,他說道:「你不說話,感覺我的心像是懸著。」
海日:「……」
盛燦陽又問了一句:「在幹什麼?」
「跟你聊天啊,」海日哭笑不得,「你怎麼了?」
盛燦陽:「不知道。」
半晌後,盛燦陽發了一個系統預設的「心」的表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