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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江尋星擰緊瓶蓋。
手腕被握住,向晚語氣強硬:「出來。」
「我說了我沒事!」江尋星甩開他的手,語調中增添幾分煩躁,「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裡懷西柚紅柚後退了一步。
江尋星平日裡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眼神很兇,看誰都像欠他錢一樣,卻從未真正在戰隊裡對誰發過脾氣,哪怕對向晚的重語氣也只在那一下。
而現在,江尋星的臉卻像是封了一層冷霜,周身泛起低氣壓,眼中充滿怒火。
到底怎麼了啊??
裡懷看向西柚紅柚,這兩人搖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內情。
就在這幾個細微的動作間,向晚再一次伸手,這次他沒給江尋星任何甩開他的機會,直接將他拖出對戰室。
礦泉水瓶從桌上滾落而下,滾到正站在門邊的裁判腳下。
裁判和對戰室裡的三人面面相覷。
片刻後,裁判垂眸在平板裡打字,核對下一場比賽準備狀況。
平時他總呆在對戰室裡,早就見多了隊伍裡各種狀況,推鍋的,互相責備的,爆粗的,都有,只要沒犯規,他便會當做沒有看到。
就連向晚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把江尋星拽進廁所也沒多問。
當然,如果在廁所裡打起來,或者出來誰臉上有一道淤青,那就是他職業範圍內需要解決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裡懷尬笑,胡亂解釋,「他們感情很好吧,平常在戰隊也經常去廁所裡這樣那樣,哈哈哈……」
裁判:「………」
江尋星掙不開向晚。
他被抵在門後。
向晚很用力,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拽進廁所,關門,鎖門,膝蓋強硬的抵在江尋星腿間,不允許他有任何動作。
廁所空間過於狹小,又沒開燈,黑暗中只能感受到身前貼得極近的氣息。
向晚的呼吸很急,胸口不斷起伏,像是在生氣,狀態很不好。
「你想幹嘛?」江尋星冷冷抬眸,說道,「我會調整狀態,沒必要把我拽進來。」
「……」向晚,「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生氣?」
「不然呢?」江尋星冷漠道,「或者說,你認為你知道得比別人多一些,就可以插手我的事?」
向晚什麼都知道。
昨晚也是,就那樣抱了他很久,久到他徹底冷靜下來。
然後,向晚將他房間裡所有尖銳物都收走了。
很顯然,高餘全都告訴了向晚。
包括他和司空,包括他會發瘋,包括他有自殘傾向。
除了高餘,江尋星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高餘是有多討厭他,要把殘破不堪的他,要把他的所有事全都告訴向晚。
可是即使知道又能怎樣?
犯病的是自己,發瘋的自己,就連比賽上無法調整狀態的也是自己。
向晚能做什麼?
向晚想做什麼?
他又希望向晚能做什麼?
「一直都會在」這種話簡直就是放屁!承諾就他媽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
說過永遠不會騙他的人騙了他!!
他走了啊!!!
什麼也沒告訴他,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無法抑制的煩躁在血液中沸騰,滾翻,胸腔像是被沉悶的液體淹住,無法呼吸,這使他焦躁到了極點,簡直要滲透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中。
江尋星死死剋制想要用指甲抓傷自己的想法,緊緊握住拳,指甲嵌進掌心之中,一下又一下,用力砸在門板上。
「向晚,讓我一個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