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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祖父一邊盯著公司,一邊還要看著孩子,整個人的精神如同蠟燭兩頭燒,很快就虧萎。
終在邵斯衍十幾歲時,撒手人寰。
邵斯衍回了家,卻發現自己格格不入起來。
他的父母倒沒有在送走他後多生孩子,分薄寵愛,而是完全不知如何當父母。
說是一家三口,倒像是三個孩子。
再加上邵家祖父過世後,遺囑公於人前,竟將偌大的家業,繞過邵父,直接給了邵斯衍。
邵父當了幾十年太子,一朝成為太上皇,哪裡肯幹!
他到底曾是太子,公司裡也有不少早就投靠他的人,當下和剛歸家的兒子展開了一場爭鬥。
邵母就成為了其中的犧牲品。
邵父早年前聲色犬馬,娶了邵母這樣的美人後沒多久就故態復萌。
邵母再美,也是人到中年,哪有年輕姑娘水靈鮮嫩。
邵母也不是完全愚蠢。
她知道,若是兒子當家,她仍然是個每天買買買的太后,出去了,人家對她也尊敬。
可若是讓邵父奪了權,她這個當家太太的位置,可不一定穩。
她的兒子,也極有可能會被廢掉。
邵母明裡支援丈夫,暗地裡卻站了兒子。她又不是個精明的,很快就被邵父發現了。
邵父於是開始打她。
早在邵父撕破臉要和邵斯衍爭繼承權的時候,邵斯衍就搬出了大宅。
等他發現,已經事發好幾回了。
他不齒父親的所做所為,聯合律師,先給母親脫了身。
過程艱難,總算結局美好。
他將傷痕累累的母親接來,對她孺慕地說:「媽,以後咱們倆一起住,我會照顧好你的。」
邵母卻在絕望中變了態。
看著相貌酷似前夫的兒子,邵母在微笑中送上了一盤提拉米蘇。
「你小的時候,不是喜歡吃這個嗎?你爸總說,男孩子不要吃甜食,會有損男性氣概。現在他跟我們不在一起的,你以後都可以吃了。」
邵斯衍美滋滋吃了一口之後,眉頭皺得死緊:「媽,你放的糖和朗姆都太多了,有點苦。」蛋糕的味道特別沖。
邵母卻不答,她笑容詭異,不斷催促:「吃啊,怎麼不吃了呢?」
腹中傳上來的絞痛令邵斯衍驚愕又不可置信。
他手中的銀叉鬆脫掉落,痛苦地捂著肚子叫她:「媽,你放了什麼?」
邵母卻從地上將沾了灰的銀叉揀起來,叉了好大一塊蛋糕往他嘴邊送。
她的神情逐漸瘋狂,眼裡迸發著驚人亮度的神采,熱切得像是要把所有看到的東西都燒掉。
「吃啊,吃了它,媽媽帶你走!不要留在邵家,邵家是吃人的魔窟!」
十來歲的少年在地上翻滾躲避著親媽的謀殺,耳邊充斥著女人瘋狂的利叫:「不,你也姓邵,你也是魔鬼,你爸爸是大魔鬼,你是小魔鬼!」
直到被屏退的保鏢們死命衝進來,才將被餵了滅鼠藥的邵斯衍從已經瘋了的親媽手中救出。
睡夢中的邵斯衍極為不安,濃眉緊皺,全身僵直。
他被夢魘所困,一直在重演當年的場景,卻又一直醒不過來。
池珺宴半夜被一陣心悸驚醒,本來以為是懷著孩子的原因,卻沒想到感應了一下,動靜在隔壁。
他想也沒想,直接衝進了自己一直沒有進過的書房,看到邵斯衍在床上發出痛苦地呻吟,精神觸手一瞬全出,將人先包住了,再分出一小縷,去梳理他的精神世界。
邵斯衍陷於夢境,對外界的防備低,他很快就闖了進去。
有一些片段的畫面急速閃過腦海,池珺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