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頁(第1/4 頁)
自朝鮮戰爭結束以後,蘇聯新一屆政府就加大了對中國的援助力度,中國國內也全面掀起了轟轟烈烈向蘇聯老大哥學習的運動,使得兩國關係邁向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發展階段。
劉思敏也借得形勢一片大好的東風,會在第一時間將國內的最新動態告知與她。不僅如此,在這一階段裡,他還兩次向她提出過私人邀請,唯獨沒有再提趙福和其他人,婭琴也是經過再三斟酌過後才一併給他作了回覆,沒有明確接受,也沒有回絕。
從這以後,站長便徹底打消了原本想說出波里科夫早在五零年的聖誕節前夜和美軍交火中就已經光榮的‘事實’。他想,政府的事,還是由政府去說明吧,怎麼說,最終總會有個交代。
和平之下的生活使得婭琴享受到了少有平淡,下班之餘不是在家裡輔導孫子學習,就是一家五口傾巢出動,無目的閒庭信步;屬於她個人範疇的,除了看報便沒了任何活動。這並不能代表她就此安靜了下來,相反,她整個腦子裡塞的全都是等待解決的問題,哪一條、哪一樁都是她捋清不了的。
別人察覺不到她是藏有苦悶的人,她的心思更不會輕而易舉就從口角流出,她的信條已經改變:再怎麼無助無援都不可輕易向別人吐露心聲、求得惠顧,更不能喋喋不休一吐為快去傾訴心裡的憂與怨,那樣只會給自己留下莫測深坑,失去日積月累的敬重。
正確理念的背後也會產生某些當事者察覺不到的不利因素,發生在她身上時,就會被別人誤以為是不近人情的孤傲表示。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便是如此,基層組織認為那位和善漂亮的寡婦失去的太多,就委派幾名婦女登門詢問她需要提供什麼幫助,就因為學不會她那樣的儒雅風範演變成了指指點點。
冬去春來、蠅飛草長,熬過了嚴冬記不起了極寒,聞慣了白蘭便嗅不到芳香,生活在這種狀態下的婭琴在不到半年的時光裡就懷疑起自己還是不是自己。存在這種偏頗的認為並不是件壞事,正是她擁有一份有生具來的那股韌勁才沒讓她在多重打擊下之下沒有消沉的緣故。她好像不會休息,也不能休息一樣,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人們沒忘記她,境外的友人更沒忘記她。
禮拜六上午上班後不久,站長就領來一位軍人來到她的桌前介紹說:“這位就是謝爾蓋-波里科夫英雄的母親,謝爾蓋-婭琴尼娜女士。”那位軍人在她還沒站起身來就“唰”的一個敬禮,昂首挺胸地說:“向英雄母親致敬!下士別烏茲奉命向您轉達首長的命令。”英雄這個組合詞有兩種解釋,沒被嚇著的婭琴還處在榮耀中。
禮畢後的軍人便從包裡取出一紙公文雙手遞了過去,接在手中的婭琴雖然尚不知道其中內容,連聲的“謝謝!”已經隨口而出。
下士這才用常人的說話方式如此這般地向她細說了原由,婭琴的雙眼不停地在二者和紙面上來回轉悠,好一會才從她抖動的嘴唇裡擠出了:“我一定……提前…趕到。”
送走了下士,站長在同事們的見證下對她說:“中國方面對於我們不公開的支援銘刻在心,這是他們精心組織的一次集中祭奠,全程均由兩地軍人護送,到了那裡,希望你能控制好情緒,波里科夫是值得尊重的。”沉浸在晦暗之中見到幽靈光點的婭琴沒有品及話中的味道,那個光點就引導了她的順序:“我會的,站長。”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站長轉過身去的時候就向下屬們頻頻做出了褒有含義的手勢。
“大姐是最堅強的。”“替我向波里科夫送行!”“我們都會祈求上帝,保佑那裡的所有英雄們的靈魂得以安息。”“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別傷了身體。”七言八語的還沒說完,站長已經回到了大家的中間,他首先遞給婭琴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就說:“不用看了,拿著它,這是大家和協會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