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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他還有功夫心疼別人?
會安慰他們些什麼話呢?
安心養傷?
一切有他?
快點好起來?
……
池戮往下一沉, 把下頜以下全部泡在水中,盯著虛晃流動的水面出神。
仙宮, 星君殿。
「聞仙君, 你好好養傷, 快些好起來,仙界還等著你呢。」虞子棲說了一大堆慰問的話,俯身鄭重萬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聞笛的星君殿建好後他就搬了過來, 他不喜身邊有人,因此沒留仙童在側。這直接導致了他與外面訊息的脫節。
如果不是寶誥知道內情趕來檢視情況,恐怕他此刻還倒在地上暈著。
「多謝仙尊的關懷。」他道。
虞子棲按下他要起身行禮的動作, 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既然帶你上仙宮,總不會委屈了你,你放心。」
聞笛只覺得胸悶異常, 似乎內心有什麼想對他說的話, 但是卻找尋不到出口。最後臉色蒼白難看的點了點頭, 「仙尊……不怪我?」
他在說上回池戮過來,他把給自己吹笛子的事全盤托出的事情。
雖然確實有些不地道,但是想也知道池戮慘無人道的審問方式, 倒也可以理解。
虞子棲自詡善解人意,這點肚量還是有的:「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他自然和善的笑了笑,安撫道:「跟北海開戰在即,商雲還等著跟你磨合,並肩作戰。別的都是小事情,更何況已經過去了,你別多想。」
其實商雲並不需要和別人並肩作戰,這只是虞子棲給自己面子而已,聞笛心道。
虞子棲看著他僵硬而蒼白的臉色,把本就緩和的聲音放的更加溫和了,「你跟商雲有過節我知道,只是眼下你在這個位置上,商雲名義上還是魔界的人,他算是『借調』過來幫忙的。」
聞笛微一點頭,沙啞道:「我會配合他的。」
他來了這些日子,自稱還是『我』,而不是神仙慣用的自謙『小仙、本仙』,這說明他內心還未完全接受自己這個身份。
他的過去太灰暗了,縮在老鼠一樣的洞中,從黑暗中戒備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虞子棲伸出一雙手,將他從黑暗拉入光明。
他內心嚮往著這樣的生活,也害怕這裡永遠不會暗下去的光,他在這裡分毫畢現,他時刻擔憂會被丟棄。
虞子棲完完全全抓住了這一點。
他聲音溫和、語速適中甚至偏慢,內容總是照顧著他容易波動的情緒,露出的微笑總是包容而溫柔的。
那看過來的視線中沒有絲毫鄙視,也沒有任何貪婪。偶爾有些狡黠,也無傷大雅。
面對他,聞笛需要拼命剋制著搖尾乞憐。卻總是忍不住期盼著他望過來的目光。即便他們面對面的時間並不長。
聞笛張了張嘴,腦中卻一片混亂,連一句條理清晰的話都說不出口。
虞子棲被他打量的有些繃不住。
若是他沒見到雲海花樹上聞笛的紅線,還可以當作不知道這視線代表著什麼,或者乾脆忽略過去。
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再被這樣盯著看就覺得有些尷尬。
「仙尊。」
猶如天籟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虞子棲不緊不慢又不耽誤多餘哪怕一秒的時間,自然而然的飛快應了一聲,「噢,定元啊,找我什麼事?」
他站起身,輕柔而客氣的對著聞笛道:「有事就找我,我不在,就告訴曉風。」
「曉風,」他片刻不歇的吩咐道:「你留下聽吩咐。」
「是。」
定元方才進內室,他在仙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