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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疑惑道,這一口菜沒有,這粗幹餅子要怎麼吃得下去?他瞧見於成鈞面前擺著的胭脂盒子,恍然道:據說這位王爺有吃胭脂的怪癖,難道要拿胭脂就餅子?這可是什麼神仙吃法!
於成鈞自是不知這小廝肚裡所想,他將餅子一撕兩半,在小廝詫異的眼神之中,蘸著菜湯,放入口中大嚼起來。
還是這般吃著痛快!
於是,肅親王府在肅親王歸府第二日清晨,又傳起了兩則言語。
一則是,王爺有怪癖,專愛吃胭脂;另一則是,王爺嫌王妃預備的飯食吃不飽肚子,竟另拿錢叫小廝去外頭餅鋪買大白麵餅回來吃。
這話傳到陳婉兮的房中時,她正抱著豆寶,同琴娘說話。
服侍於成鈞的小廝傳完了話,又道:「王爺今兒要進宮面聖,中午大約不回來,娘娘不必等候。」
陳婉兮點了點頭,打發了這小廝出去。
她向琴娘微笑道:「琴姑娘,王爺在邊關時,便有這樣的習慣麼?」
琴娘亦聽得分外詫異,搖頭道:「沒有,從不曾見王爺吃過胭脂。」
陳婉兮便有些奇怪,便將此事暫壓了下去,又問道:「那麼王爺在西北,日常衣食習慣如何呢?」她倒並非是要討好於成鈞,只是既為人婦,就要有個樣子。免得天長日久,被人拿住了把柄,說她不賢良。
琴娘聽她問,便將於成鈞在邊關時的吃穿等諸般事宜講了一遍,說道:「王爺很是體恤下屬,除了住在中軍帳裡,平日裡飯食都同一般軍士一樣。至於娘娘所問,王爺的飯量……」她細想了一下,方才答道:「也同一般人一樣,並無什麼異常之處。」
在琴娘看來,肅親王的飯量怎能算大,羅子陵吃的也這般多,軍中的兵士都是這個食量。行軍打仗的人,吃的少了怎能行呢?
陳婉兮聽著,兀自出神不已。
於成鈞胃口大,她倒是想到了。吩咐廚房預備的飯食,是足足多添了一倍的。如此,居然還是不夠,要鬧到讓小廝出門買大餅。
這漢子,真是在軍營裡待久了,這深宅大院裡的彎彎繞繞都不記得了。他鬧了這一出,肅親王府裡明兒怕不是要傳出王妃令王爺餓肚子的笑話來?
這樣一個粗獷脾氣的男人,她以往可從未碰到過,平生交際的男子,莫不是知書達理,如玉人物。
於成鈞,竟然讓她有些沒脾氣了。
琴娘睜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她幾乎痴了過去,半晌卻忽然說道:「娘娘,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在邊關軍裡,兵士若受傷得病,他也會親自過去看望。他還嚴厲拘管軍隊,不許騷擾臨近村落的百姓。邊關常年戰事,兵荒馬亂,便有強人成群的做了匪夥,去劫掠村鎮,也是王爺派兵驅趕的。」
陳婉兮倒沒料到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她笑了笑,問道:「為何突然同我說這個?」
琴娘說道:「王爺是好人,娘娘也是好人,我打從心裡希望你們能圓滿。娘娘待王爺,是太生疏了些。」於成鈞是羅子陵的恩人,而陳婉兮待她也十分親善,她便希望這兩人能夠恩愛和睦,平安喜樂。她是沒見過什麼大戶人家的夫人,但她也曉得,夫妻之間不該如此。王妃待王爺,尊敬有之,客氣有之,唯獨缺了親暱。
陳婉兮一怔,不由說道:「你,希望我和王爺能圓滿?」
琴娘頷首:「正是。」
陳婉兮目光微微失神,她不知琴娘口中的圓滿是何意。在她看來,能夠衣食無憂,平安順遂的將孩子撫養長大,安然得享天倫,便是圓滿,難道還有其他麼?
這底下的意思,陳婉兮不願去細想,便說道:「待會兒,我吩咐人拿些首飾水粉給你。若有什麼額外想要的,只管來說不防。」
琴娘卻道:「這些都不要緊,